的天书,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将书册丢下。
他难得有心气不顺情绪焦灼的时候,这会儿看到始作俑者心情更是不好。只是,毕竟鸣清也是无意为之,再说罚也罚过了,如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
“在思过崖这三百年,你可有想到什么另外的法子?”
来了!他就知道帝君定要再问此事,鸣清有些惶恐的握了握拳。
当初羲和大帝的断骨神器无意中牵了帝君的情丝,鸣清就已经翻尽了所有的孤本书籍,还未曾寻到法子,那九尾狐就跳了诛仙台没了,这下更是没了办法,这才被押到思过崖接受处罚。
在思过崖的这三百年,他每天都在研究神器,可神器没有丝毫反应。羲和大帝都湮灭上万年了,与他同生的那批上神早已物化与天地间,这神器如何使用已再无人知,他一介小小司命灵力并不高,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
不过……近来他日日研究神器内帝君与那只九尾狐的情丝,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事,兴许帝君解情丝一事还有转机。
虽说自己对二人情丝解绑一事暂无头绪,但在帝君面前可不能直接说自己没办法,鸣清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小仙近日算出一事,兴许能寻到解决的法子。”
“你且说说。”白泽并未对此事抱有希望,这几百年来他走遍了四海八荒,探寻了上万孤本,对此事仍旧没有头绪。
再者,当初那只九尾狐跳下诛仙台引得自己神魂受损,此事也不好让外人得知,情丝一事自然只能暗地里调查,进展更是缓慢。
鸣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将断骨神器取出,注入一丝灵力。
神器亮起一束光,光晕里有一白一红两根丝线紧紧缠绕,白色的丝线泛着明亮的光,而红色的丝线时明时暗。
“帝君且看,这白线是帝君的……”他说着,心虚的抬头看了眼白泽,见对方面上并无异色,这才接着道,“这白线是帝君的情丝,红线是那只九尾狐的。先前她跳了诛仙台后魂飞魄散,情丝便暗了下去,此刻这根情丝若隐若现,可见那只九尾狐还活着。”
“这情丝时明时暗,想必她此刻定然十分虚弱,待小仙将她找到后,定能寻到解决的法子!”
几百年前,若不是那只九尾狐不配合帝君解情丝,说不定现在早就解了。自她跳了诛仙台神魂俱灭后,帝君情丝一事更是棘手。若是她还活着,办法总是有的,可惜她一时想不开投了死道,倒是给帝君和自己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不过,这事儿真要说起来,帝君也不是没有一点责任,鸣清在心里暗暗的想。
怪只怪帝君魅力无边,让那只九尾狐被迷了心窍,若非因为帝君从不明令拒绝,让那九尾狐钻了空子,非要借着情丝一事缠着帝君,现在也不会有这些个麻烦事。
白泽听他说完,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小仙掐指一算,这九尾狐相距此处并不远,待小仙将这只九尾抓到帝君面前,定会找出法子向帝君请罪!”
有些事情还不宜过早让他知道,因为情丝一事白泽对鸣清并不信任,而且有一事他还不太确定,待查清楚再说。
白泽压下心里将要说出口的话,面色冷淡略带敷衍的嗯了一声,“你下去吧。”
“是,小仙定不辱命!”
聆鸢被妖道关押了一百年,到现在也不过才三百岁,她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吗?
白泽面色凝重,沉默不语的将视线转向窗外。
神山第一峰地处四季如春的蓬莱仙岛,这里常年绿草如茵,百花盛开。此刻,窗外漫天的桃林正是争奇斗艳,芳香宜人的时候。
粉红的花瓣,一簇簇的挤在枝头,微风轻抚过树干,引得朵朵花蕊瑟瑟发抖,空气中飘来阵阵的甜香。
那身穿红衣的娇艳女子,在桃花林里若隐若现,声音悦耳尾调上扬,“帝君可敢发誓,你真的不曾动心?”
她面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巧笑盼曦张扬肆意。下一秒,凄美的面色在眼前闪过,诛仙台上刮起肆虐的风声,渐渐将女子的喃喃自语淹没,“帝君可曾后悔?”
白泽猛地将视线收了回来,面色铁青眉心蓄满了一层冰霜,他阖了阖眼强压下心里突起的异样情绪,漆黑的眸子再次睁开时已变的平静如水。
白泽伸手在空中画了道传音符,两指并齐注入一丝灵力,下一秒藤萝恭敬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小仙拜见帝君,帝君有何吩咐?”
“第八峰今日可有异常?”
第八峰位于深山偏远地带,除了一些生了灵智的花草鸟兽,只有几个灵力低微的仙者,平日里哪里值得帝君花上心思问上一句。
唯一特别的,不过是桐桥殿里住着的那位。藤萝脑子转的快,一下子就意会到了帝君话里是何意。
“小仙近两日按照帝君的吩咐未曾送过吃食,只密切关注殿里的动静。起初,殿里闹腾了好一阵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