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诶,只是听他的小跟班说他好像是受伤了吧?好像一直住在他们自己家的医院呢。听说伤的很严重,也有一个月了。
唐念清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伤的很严重”、“一个月了”,没错了,她是在一个月前遭遇的火灾,但那时却并没有看见报道说有谁因这场火灾受重伤,所以上辈子她才更加坚定贺书睿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唐念清:哪所医院?
郝明明:还能哪所啊,陆氏医院啊。
唐念清想到梦中掉落的房梁,又想到她死后看见的陆居衡浑身上下都裹得很严实,右手甚至一直都带着黑色的手套。
她再也待不住了,她得去看看。
——
南城最高端的私立医院外,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驻。
唐念清打扮的全副武装,脸上卡着一副能遮半张脸的墨镜,头上还裹着一条花里胡哨的丝巾。
她蹑手蹑脚进入医院,来到前台,狗狗怂怂地问:“美女,陆居衡住在哪个病房?”
前台的小护士看见她的行头,不假思索地按响了传呼机:“保安,过来一下,前台有可疑人员。”
“我不是可疑人员!”唐念清摘下墨镜丝巾,露出一张精致脸和一双精灵古怪的眼,“我是陆居衡的朋友,也是一个艺人,我听说他因烧伤住进了医院,现在来看他。”
小护士含着招牌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vip客户的信息。”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张脸她说的话她也是信的,只是陆居衡作为陆氏太子爷,没有万全的把握,她是万万不能把她放进去的。
唐念清露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这样啊,那我还是等他回家了再去看他吧。”
唐念清说完恹恹地转身,在前台小护士没看见的档口,一个闪身进了电梯间,看见楼层分布后,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顶层VIP专属套房。
……
少女穿着一条奢牌法式小白裙,墨镜盖住她一半的脸,原本遮脸的丝巾被她系在手提包上,她昂首挺胸地走在静悄悄地廊道里,突然挡住身旁匆匆走过的小护士,语气没有起伏,显得很凶:“陆居衡在哪间病房?”
在VIP层呆久了,小护士见多了像唐念清这样盛气凌人还脾气不好的大小姐,她生怕自己哪个举动惹她不快招来祸事,“陆少爷现在不在房间,应该在楼顶。”
“好的,谢谢。”
唐念清继续拽拽地走在廊道中,她不晓得身后两个小护士正悄悄凑到了一起,“这女的是谁啊?”
“不知道,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应该是陆少朋友。”
“果然,变态的人朋友也没有好人。”
“嘘,你要死啊。”
……
“我就远远的看一眼。”唐念清重新用丝巾包住脑袋,提着鞋子,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
夏日的风燥热滚烫,从天台开着的门中吹来,燥的唐念清瞬间起了一身汗。
她扒住厚重的门,摘下墨镜,视线在堆着许多老旧器具的天台寻觅。
天蓝得让人心痒,阳光投下一片灼热的金色。
忽而一阵风起,唐念清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香,视线远放,平台的尽头,一高瘦单薄的少年静静站在高台之上。
风将他的蓝白衬衫鼓起,他仿佛化身成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叶。
唐念清整个一瞳孔地震,甩开一切向他奔去——
“陆居衡,你别想不开啊!”
地面滚烫,唐念清白嫩的足心传来强烈痛感,脚步开始颤抖。
少年回头,本能地藏住右臂,“别过来,别看我。”
唐念清不明所以地顿住脚步,她右面堆满了各种废弃的医疗器具,而左面则是矮上一层楼的另一平台。
足下痛感越来越强烈,唐念清觉得此刻的自己像铁板上呲呲冒油的鱿鱼,她静了一秒,两秒,然后,开始张牙舞爪,疯狂跳舞。
唐念清:“……”救命,她不是搞笑女啊!她前几天才刚刚做了足部护理,现在脚丫子嫩的像豆腐,这地面也是真的烫啊,再站一会儿她要变成铁板豆腐了!
左面的护栏只有一尺多高,以唐念清这个架势要想栽下去也就是一个绊脚的事。
“过,过来啊,你看什么啊!”唐念清向高台上一脸懵逼的少年求救,表情扭曲,头发糊了一脸,像晒了太阳的活鬼。
陆居衡翻下高台,狂奔而去。
他单手扯住少女胡乱挣扎的手,回肘一个用力,少女就被他带入怀中,她的发尾从他面颊扫过,曳来一股浓郁的香。
“你别想不开啊。”暂脱险境,唐念清立马郑重地道。
陆居衡语气冷硬:“谁说我想不开?”
唐念清的视线拉向后方高台,随即转移话题:“啊,没什么,太热了,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