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名称,便被前任掌门罚抄一百遍《春江花月夜》。少年时期养成的习惯,让卓茂徳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宁若英颠倒华山剑法的招式名称一事置之不理。
卓茂德向梅寒卿连攻数招,正将对方逼得手忙脚乱,眼见要将其毙命于剑下时,却听宁若英又道:“这二招是不是鱼龙潜跃和闲潭落花?”卓茂德剑势一缓,叫梅寒卿脱身而去,不禁大怒,说道:“胡说八道,这二招是江潭落月和斜月沉沉。”
卓茂德身形一闪,向裴三扑去,剑尖寒光点点,直刺裴三的右身诸穴。他担心宁若英又来捣乱,直接自报招式名称,说道:“这招叫落月摇情。”手中剑刺裴三,眼睛余光却瞄着宁若英。果见宁若英摇着头,叹道:“你这一招剑花繁复,我看应该叫闲潭落花才对。”
卓茂德大怒,这小丫头不仅搅扰自己心神,竟还敢否定华山派先师命名的剑招。他拍出一掌,逼退陆云白与裴三,双足点起,反身一剑刺向宁若英。宁若英忙用素玉剑挽起剑花,正是明家剑法中的白虹饮涧,勉强接下卓茂德的三剑。
卓茂德正要说话,忽见梅寒卿用长棍横扫自己下盘,冷哼一声,将长剑斜刺,一道剑气激出,逼退梅寒卿十余步。卓茂德这才对宁若英说道:“女娃,老夫若不先解决了你,恐怕无法集中精力对付他们。”宁若英笑道:“卓爷爷,我帮你重新梳理一下你们华山派的剑招名称,你怎么还生我气呢?我方才……”话说到一半,突觉喉头一滞,那卓茂德左手用掌风压来,不让自己再说话,右手起剑,迅疾如电,直刺自己手腕。
宁若英如何敢大意,忙使出素玉剑法中最精妙的“塞兑式”、“闭门式”、“挫锐式”、“解纷式”、“和光式”以及“同尘式”共六式剑招,勉强撑了二十余招后,渐落下风。卓茂德忽地笑道:“可惜啊,你这素玉剑法已练得不错了,若有另一个精通素玉剑法的高手与你联手,老夫今日可就杀不了你们了。”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啸声划破长空,众人一瞧,竟是一支长箭激射而来,直指卓茂德的颈部。卓茂德大喝一声,挥起长剑,出剑既准又急,“铛”的一声,挑歪长箭。那箭没入泥土足有三四寸深,箭尾兀自晃动。
宁若英心中大喜,喊道:“是左姊姊来了!”众人一齐朝长箭射来方向看去,果见一白衣女子纵马而来,不多时已至众人面前,正是左采葵。
宁若英对卓茂德笑道:“卓爷爷,你刚说如果再来一个精通素玉剑法的高手,你便不好办了,结果左姊姊就来了。卓爷爷,你说的话还真个灵,是去杭州灵隐寺开过光吗?”
卓茂德面色一沉,问道:“左丫头,你不好好待在麟州,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她也来了?”
左采葵道:“姑姑派我保护宁姑娘,她有危险,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宁若英蹦蹦跳跳地来到左采葵身边,道:“左姊姊,你来的正是时候。卓爷爷方才说要研习九门秘籍上的武功,必须杀了我们来隐藏他的行踪。”卓茂德面色转和,微笑道:“老夫见你们年轻后辈武功不凡,一时技痒,想与你们切磋几招。不过老夫担心你们碍于辈分,不肯使全力切磋,是以才跟你们开个玩笑嘛。”
左采葵道:“难得卓掌门有兴致,愿与这几位后辈切磋武功,那是他们的荣幸。不知道卓掌门可切磋完了吗?”
卓茂德拱手道:“后会有期。”众人只觉眼前青影一闪,那卓茂德已用轻功纵离十余丈外,很快便消失不见。
宁若英喜道:“左姊姊,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靠它。”左采葵从袖中掏出一块刻有“陸”字的玉佩,正与陆云白交到自己手上那一块玉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