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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倔强的老头。他看上去年近花甲,两鬓花白,精神却不错。听说到了他手里的东西,若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任凭谁也动用不了的。

“你就是马三儿说的选侍傅氏?”他上下打量着我。

我暗笑冷脸马叔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称呼,微微颔首,“正是,奴婢傅熙月见过钟伯,您唤我熙月便可,还望您老今后多多照拂。”

“选侍不必客套,老奴不敢当。能不能在这儿待得长久,还需看选侍自个儿的。我们这库房可不比膳房的油水养人,平日里倒也不必一日三餐地伺候着,只是到了咱手里的东西,可是得看好喽,一针一线也丢不得。”

“那是自然,听闻钟伯办事向来是这慈庆宫里最牢靠的,深得殿下和娘娘倚重。熙月初来乍到,您有事尽管吩咐我便是。您放心,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往南,我绝不往北。

“小嘴倒是甜,模样长得也精神。你今后便跟着老奴我做杂活吧。手脚勤快些,嘴巴严实些,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动的勿动。”

“是,谢师傅,徒儿谨遵教诲。”我拱手道。

“哎哟,难怪马三儿说你好拜师,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奴才,哪儿就能当你师傅,这不是让别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倒教我等为难嘛?”

我一愣,难怪马叔从来不愿承认我这个徒弟,原来是为这。“是,管事的,熙月定会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不会给管事的惹事的。”

“嗯,如此甚好。这库房原先只我与李古二人,这会子他去别处未归,等他来了再叫他与你相见。”

“是,管事的,不打紧,自己人早晚总归是能见着的。”

“嗯,你倒是明理。这堆子月布是里头方才派人送来的,你按照这名册上头的等级及人数给分好,回头让各房的人来领。”他将内宫称作“里头”。

“是,管事的,这点小事交给我您只管放心,熙月出马,一个顶俩儿。”我麻溜儿地接过名册,心想着分布料这等小事,不是比我在膳房分汤圆简单?

可不曾想,接下来的事马上就令我目瞪口呆,并且差点惹了祸。

钟伯所说的“月布”竟不是按月发放的布料,而是女子月事专用的布条,名册上注明了根据使用的人身份不同,月布的布料等级和发放数量也不相同。

“太子妃三条绸缎月布,圣纸两沓;选侍、侍女一律每人一条麻布月布,嬷嬷们则视需请领,每人不得多于一条麻布… …这也太抠门了吧!”我忍不住吐槽道。

“这么常用的东西,居然只发一条?有些姐妹从家里带来的早就用旧了、破了,正盼着今年能领到新的,可这一条怎么够用?就是寻常人家也没这么小气的吧!”我越想越不平。

我本就对古代的这个落后的女性用品十分排斥,奈何物料匮乏,无从改良,只能将就着用。可这个东西难用也就算了,竟然还限量发放,这意味着连备用的都没有,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无法理解这“里头”为何连这个都要苛扣慈庆宫的,难道这也是圣意么?我心中愤懑不已。

“为何还不动手?方才就见你一直在发愣,有何不妥?” 钟伯拿着另外的账本走过来说。

“管事的,这月布数量为何如此精简,可是弄错了?”我忍不住问。

钟伯不大在意,“里头刚送来的,错不了,我等只管做事,无需多问。你只管将它们分好便是。”

“这未免也太苛刻了些,身为女子,我不得替为姐妹们说句公道话,连衣裳还有换着穿的呢,这一条月布怎够用?”我气愤地说。

“里头给多少便是多少,不得妄言。你这么快便忘记你方才与我说过的话了?”钟伯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说。

“熙月不敢,只是这着实… …”

“丫头,你入府也有些时日了,有些话不言自明,何须我老头子多言?”钟伯生气地打断我。

我见状只好先忍了下来,“是,管事的所言甚是,是熙月多事了,请管事的责罚。”

“你明白便好。念你初犯,就罚你此事办完去将冬天的棉被全部搬出来日头底下晒晒吧。”钟伯

“是,熙月遵命。”我嘟着嘴说。

“嗯,莫再耽搁。”他说完又转身忙活去了。

我对自己叹了口气,钟伯说得对,东宫之事岂是我管得了的,我这是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又将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我认真地将月布分配好,并贴上了分发至各处的数量,然后便去将去年冬天剩下的几床棉被一床一床地搬出去晾晒。

我见这些冬被全是新的,钟伯保管得好,不脏也不潮。既是去年剩下的,想必是不计入今年的用度里边的,那这棉被…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倘若将棉被分发下去,被套可以拿来改成月布,棉花可以拆出来代替手纸拿来做卫生棉,两样组合起来不就是简约版的卫生巾么?这样一来不仅使用起来方便,就连月布短缺问题也解决了,岂不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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