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你来监视我们、挑拨是非来了?”
“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你休要恼怒,血口喷人。你且说这些时日我如何待你们,可有做出伤害你们之事?”
“若有,我们岂能容你?若无,你为何成日里不阴不阳,还总是跑去与王璎璇等厮混?你明知道我们与她不睦。”
“你们与王璎璇不睦一事在新入宫的人里人尽皆知,我自然也知晓。可总不能因为我与你们二人同住,便与其他人不相往来吧?你这未免也太霸道了!”
“朱颜,熙月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只是你刚搬来与我们同住,彼此间尚不相知,难免生分些。”王肆香怕我们吵起来,连忙解释道。
“不必多言,究竟是何居心,她心中有数。日久见人心,日后她若作乱,便休怪我不容她。”我心平气和又不失凶狠地说道。
朱颜见状有几分心虚了,连忙换了笑脸说:“二位姐姐多虑了,我这人向来心直口快,在家时我爹娘便为此没少告训我,可我就是改不了。但我并无坏心,若是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姐姐们多担待。这咱们三人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莫伤了和气不是?我先前是与王璎璇是走得近些,可亦没少受她欺负,你们可别将我视作与她是同谋,日后咱们三人好好相处、姐妹一心,如何?”
王肆香闻之动容,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低声道:“既然今日各自都把话说开了,熙月,你看这… …”
我只好说:“如此最好,且观后效吧。我可是有言在先,肆香性子柔弱,你若胆敢欺负她,我就算不能把你撵出去,也不会让你过得快活。”
“那是自然,我与肆香姐姐是自己人,我护着她还来不来,又岂会欺负她呢?对吧,肆香?”
“是,只要你不嫌弃,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姐妹了,彼此之间多个照应,也多个说话的人。”王肆香似乎很高兴。
我却高兴不起来,“你们请自便,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吧?”王肆随口问道。
“不必了,天色已晚,你们累了一天了,早些盥洗、歇息吧,我去去就回。”
“好,那你快去快回。”她干脆地答道。
我从未见她如此干脆过,一时之间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要是换作以前,她铁定会粘上来的。
初秋的晚风微凉,月光倒清澈,我独自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想到今日出宫计划落空,失落感不免又袭上心头,只好用“百密总有一疏”来开解自己。又想起皇贵妃赐给太子妃的归元丹,以及小洛子让我去书房伺候的话,我心里乱作一团麻。
如果我对明朝历史一无所知,或许就会少许多烦恼。可偏偏我一知半解,知道太子迟早会登基,却又注定是昙花一现。按理说如果我选择皇贵妃这个靠山,或许会走得更长远些,但我没有把握皇贵妃会像小洛子一样成全我出宫,我甚至都不敢轻易向她提出以助我出宫作为我与她合作的条件,怕她随时有理由灭了我。
而我似乎从一开始便上了小洛子的“贼船”,几次私下与他结盟,虽说他这人生性孤冷,又势单力薄,可至少他在知道我想逃出宫后并未阻挠我,有时对我还有几分仗义… …
我捡起地上的一片黄叶,随手摆弄着。不知树叶黄了落了是不是就没有了烦恼呢?
“熙月,天色已晚,你怎的独自在此徘徊?”
“是姐姐呀,我随处走走消食,姐姐这是打哪儿来?”一见是李婧,我连忙扔掉手里的树叶道。
“我当值方回,正好路过此地,刚巧遇见你。”
“相请不如偶遇,姐姐若无事便陪我一道走走?”
“好,许久未与妹妹叙话了。”李静悦然。
“是呢,姐姐在书房伺候可忙了吧?”我与她并排往前走着。
“倒无许多杂事,不过需时时候着,你当知晓的。”
“那姐姐平日可时常与殿下说话?”
“不常。”
“那李祎祎姐姐呢?她可时常与殿下说话?”
“不知,我二人轮值,难得同时伺候。”
“哦,那你与她二人关系如何?”我继续发问。
她一顿,“她为人热情,处事灵活,且我与她同在书房当差,自然要亲近些。”
“那便罢了,只要你们二人心齐啊,又何须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
“正是。我李婧无愧于天地,行得正坐得端,不说人,亦不畏人言。”
“哇,姐姐你太酷了,可真是我偶像!”
“何意?”
“就是说姐姐你是我仰慕之人。”
“罢了。说说你的心事?”
“姐姐觉着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我敬他,如敬己。”李婧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光道。
“姐姐竟这般看重他?”我疑惑看着她姣好的侧影。
她转向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