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有何妨?“
“我……奴婢愚笨,说不过傅淑女您。您想问什么便问好了。”平儿窘迫地低头搓了搓手。
我见状偷乐,“这便对了。平儿,你我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需共进退才是。”
见她不说话,我直接发问:“你可了解景阳宫的情况?”
她像被我说通了似的,听了我的话认真想了想说:“奴婢先前也去过几回景阳宫,恭妃娘娘一人独住,只有一二宫人伺候,很是冷清。“
“不会吧?堂堂恭妃,太子生母,何至于此?“
“奴婢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太子殿下自幼与恭妃娘娘同住,但后来殿下分府别居后便鲜少再踏入景阳宫了,他们母子二人已经多年未见。直至太子选妃,恭妃娘娘方能见上殿下一面。”
“这其中是否与翊坤宫那位娘娘及福王有关?”
“您怎么知道?奴婢可什么都没说。”平儿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
“这本不是什么秘密,这宫里谁人不知?平儿你呀,就别大惊小怪了。”
“您是不知道,郑皇贵妃娘娘权势滔天,圣宠不衰,在这宫里,是任凭谁都要忌惮几分的。”
“连太子殿下亦是如此吗?”
“殿下谨遵恭妃娘娘教诲,一再迁就忍让,才算保住了太子之位,否则鸡蛋又是岂能碰得过石头?”
“言之有理!那咱们此去可要加倍当心‘石头’了。”我用手指了指天上笑着说道。
平儿闻言立马右手紧紧握住了左臂弯上的食盒,警惕地环顾四周。她那如临大敌的表情使我不禁莞尔。
原来令慈庆宫上下闻风丧胆、如临大敌的不是别人,正是后宫长期受宠的皇贵妃郑氏。从传闻可见,她手腕了得,是个厉害角色,而且对慈庆宫虎视眈眈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又是一顿七弯八绕,平儿带我快速穿过甬道和庭院,从东边比较僻静的巷子朝北边走去。大冷天的一路上的守卫不算森严,有太子妃的令牌还算畅通无阻。直到平儿告诉我过了最后一道门就是景阳宫时,两名守门的侍卫将我们拦了下来。
其中一名个子比较高的侍卫冲我大喝:“站住,干什么的?”
我瞧了一眼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平儿,镇定回道:“大人,我们是慈庆宫的人,奉太子妃娘娘之命前去景阳宫给恭妃娘娘送些点心。”
“可有令牌?”那名侍卫盘问道。
“有。”我将令牌递过去给他。
他拿过令牌瞧了瞧又递给另一名侍卫确认,并继续盘问道:“是何点心?打开看看。”
“不过是些日常的糕点,但因是我们太子妃娘娘亲手所制,故而珍贵了些。”
我说着示意平儿打开食盒给守卫看。
侍卫朝食盒里看了看,仍旧半信半疑,我走过去大方打开第二层食盒又立即关上,并笑眯眯地冲他说道:“瞧这太子妃娘娘刚做好的点心,天冷一下便没了热乎气了,若是恭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怪罪下来可就糟了。”
“这大冷天的,我俩守在此已快成冰人,何况点心,岂能不凉透?”
“大人说得是呢,也真是苦了你们了,即便严寒酷暑也不得歇息。”此时我真后悔没找太子妃要两壶烧酒带上。
“职责所在,不敢怠慢。你们快走吧,不可在景阳宫久留。”
“是,谢谢大人!”
高个子侍卫朝我们挥挥手,我们故作镇定地扬长而去。
直到行至景阳宫门前,我和平儿才算松了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蒙混过关,我朝她会心一笑。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老妪,双手攒在羊毛暖手袋里,气定神闲地晲着我们。
“你们做甚的?为何鬼鬼祟祟地闯入景阳宫?”
“嬷嬷好。”平儿拉着我一齐向那老妇行礼。
“问你们话呢,做甚的?”
“嬷嬷,我们乃东宫之人,这位是东宫傅淑女,奴婢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天气严寒,太子妃娘娘命傅淑女及奴婢前来给恭妃娘娘奉送些点心。”
“既是点心,交给我便罢,你们可以回了。”老妪傲慢道。
“嬷嬷,此点心乃太子妃娘娘亲手所制,娘娘叮嘱我们须当面呈给恭妃娘娘,否则可要罚我们了。”平儿表现得柔弱无助。
“我替你们呈进去便是。怎么,你们是信不过我?”那老妪佯怒。
“岂敢,奴婢只是不想受太子妃娘娘责罚罢了。”平儿就差抹眼泪了。
“你们且回点心已呈至恭妃娘娘手中便可,磨叽什么?”老妪不耐烦道。
平儿也不惧,“嬷嬷这便是教唆奴婢欺瞒了太子妃了,奴婢可不敢。”
“我……我没叫你蒙骗太子妃,你可不要胡说。”老妪有些气短。
眼看着气氛有些僵,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