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营养,身体会垮的!”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到孟从州,“您说是吧,孟总。”
她给孟从州做饭做了很多年,称呼上都很随意,有时候是孟总,有时候是小孟。
孟从州对于身边的人不介意这些。
“你先走吧,不是要去接孩子?”孟从州说,阿姨见状,也没久待,孟从州给的待遇很好,每天来做三餐就行,有时候她家里有事,他也会给她放假。
阿姨离开后,家里又剩下两个人,一桌子菜,南遥只吃了一点点,米饭一点都没碰,吃完就要去泡澡,孟从州伸手拉着她,把热好的牛奶端给她:“喝完再去。”语气强硬到不容拒绝。
南遥看到牛奶心口就泛起恶心,从前也不会这样,大概是她太累了没休息好,她看看孟从州,问他:“能不喝么,我喝不下去。”
“少喝点。听话。”
话音落下,南遥把牛奶端起来,一口气喝完,空的杯子放到他手里,语气听不出情绪:“这样可以么,我真的很累,想去洗澡休息了。”
手里的杯子还有她手上的温度,孟从州抓紧了下,重重放下,这几天她的坏情绪一点都不想告诉她。
孟从州没跟着她进去,他去阳台上给喻川打了通电话,喻川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公司开会,显示是孟从州,他出来接通,“孟总。”
“是我。”孟从州言简意赅,“南遥这次回去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她情绪不太好。”
喻川其实很纠结要不要告知他,上午丝绮送完南遥后特意打电话给他南遥叮嘱的那些话,“没有,可能累了吧,她有时候就是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女孩子都这样,您多担待。”
“行,你有事跟我说。”孟从州没多聊,挂了电话,他回房间,浴室里已经没人,床上一个角落里鼓起了一个小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这么快就睡着。
疑问在心里并未散去,他在等她自己说。
南遥一觉睡到七点,睡醒的时候外边天都黑了,卧室里有好闻的香薰蜡烛味道,屋子里没开灯。
咔哒一下。
台灯亮了,温暖的灯光下孟从州坐在旁边,见她醒了,把水喂过去,喝了小半杯,南遥才后知后觉,“你,该不会一直坐在那吧?”
“嗯。”孟从州勾唇笑了下,见她当真了,解释说,“逗你的,半小时前才回来,下午有会,逃不了。”
“噢…”南遥心跳加速,被盯着睡觉也太奇怪了,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抬头看着他,“你不忙?平时晚上都要加班。”
“工作做不完。”孟从州说着,人翻过她,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几天没见,不想跟我说说话?”
孟从州捏着她的手,南遥闷声跟他讲这次回家见了什么人,谎言就是这样,说了一个就需要更多的违心话。
“回家也没什么事,就看看他们。”南遥手机连震了好几下,她想起来看手机,才动了下就被孟从州抓回怀里,他让她跟自己对视,“没别的了?”
“还能有什么,你少疑神疑鬼。”南遥笑了下,撒娇似的把他的手拍开。
好几天没见,一抱着她,孟从州身上就有了反应,男人偏头吻在了她脖子里,亲了几下后南遥伸手推开他,“我有问题。”
“你说。”
“就是我前几天看了个电影,女主生了重病,男主决定陪她走到最后,后来他也一直没结婚,就等着她,他为那个女人付出全部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南遥眼睛亮亮的,“如果是我遇到困难,你会跟我同甘共苦吗?”
这是什么破问题,孟从州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她既然问出口,他还是要认真回答。
“你这辈子遇到的事,好的坏的,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你不用害怕遇到不好的事,你身后有我,我会帮你解决。”
南遥脸色发白,“不是这样的,那个女孩是要跟男生分手的,她受不了在自己爱人面前每天都会变得更丑。”
她也受不了接受他毫无保留的付出,人最该爱的是自己。
她也爱孟从州,可她更爱自己啊。
南遥没再问下去,她忽然很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他越是对她好,越是要把全部给她,她就觉得害怕。
本来就是高攀,他们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很大,她都快忘了这些差距存在。
八千六百万的债,要他帮她还?凭什么?
她爱他,更受不了也不忍心让他这样被她和她的家庭拖累,一次又一次。
她不想他们之间参杂这些事,更受不了他为她付出全部的心意,那只会让她更觉得他们之间有多不相配。
她开始陷入无止境的胡思乱想,他知道了一定会替她还钱,这比任何事都更让她难过。
他也不是被她拖累着的孟从州。
她希望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一开始爱着的完美的人。
察觉到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