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洲语气略微疲倦:“老太太明天手术,等她睡了,我才赶过来的。”
季景阳和黎砚白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没再多说什么。
三人准备上楼去专属包厢,谁知却在楼梯口碰到一群人。
“池总!”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为首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他嘴角带笑,打了声招呼。
池晏洲脚步一顿,他微微侧头,瞥了对方一眼,嗓音极淡:“有事?”
席星浔抬步走过来,略过黎砚白和季景阳的目光,他一手夹烟,打量着面前气场强大,惹人注目的池晏洲。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不甘示弱,池晏洲俊脸微沉,他幽深的眸子微眯,瞥了对方一眼。
席星浔动作熟练抽了口烟,而后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他笑着开口说:“还真是池总,我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咱们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工作狂人,今晚怎么舍得下凡来酒吧喝酒?稀奇啊!”
池晏洲眼眸垂下,表情极淡:“不知席总哪里听的谣传?你我都是凡夫俗子,何来下凡一说。”
席星浔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框架,镜片透着一丝冷光,他似笑非笑:“原来是谣言啊,谁知道哪里传的呢,既然今天这么巧,不如大家一起喝一杯?”
池晏洲冷白的眼皮懒懒掀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他面无表情,淡声道:“我还有事,失陪。”
席星浔气势明显矮一截,他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就看池晏洲已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黎砚白和季景阳反应过来,很快跟了过去追上池晏洲的步伐,三人关系匪浅,一起并肩上了楼梯。
下一秒,席星浔阴郁的眼神,蓦地一沉,他狠狠地掐断烟头。
旁边的人立马凑过来,不满地冷哼出声:“池晏洲他拽什么拽啊,席哥你还给他笑脸,真是便宜他了!”
席星浔转过脸,阴森的目光已经消失,他挑了挑眉,含笑道:“小臣,说话注意分寸,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秦郁臣毫不在意地呸了声:“他的地盘怎么了?席哥你怕他个锤子,来这里消费就是顾客,我们就是上帝,让他陪我们喝一杯是看得起他。池晏洲他狂个屁狂!”
海城豪门的圈子里,他们这群富家子弟,从小到大就被家里人拿池晏洲比较。
结果一直被碾压,他们憋得一肚子窝火,早就看池晏洲不爽。
席星浔表情散漫,他抽了口烟,自嘲道:“池晏洲可是人工智能行业的老大,我们算个屁。”
席星浔是席氏集团继承人,一直视池晏洲是自己的死对头,他讨厌池晏洲的自大高傲,目中无人。
他处处跟池晏洲作对,池晏洲和黎砚白搞了个白昼会所,他便跟着打擂台。
在他们对面,故意搞了家名叫暗夜的夜店,然而时运不济,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捣鬼,他的店上个月才开张就被查封。
秦郁臣顿时一噎:“……”
他们这群人不是靠家里产业吃饭,就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平时也就跟着席星浔后面混。
在海城圈子,席家还能和池家抗衡,经席星浔这么一提醒,人家池晏洲可没靠着池家。
很早以前,池晏洲就白手起家,自己创业,走运成了新兴行业的大佬,还获得国家的大力扶持。
因此名声大噪,他的产业越做越大,不过短短几年时间,还把资产雄厚的池家本家给远远甩在后头。
都说池晏洲投资眼光独到,雷厉风行,旗下投资的产业无不成功,是令人赞叹的商业奇才。
提起这些来,就很气人。
秦郁臣从小就混吃混喝,经常流连花丛,反正家里钱花不完,也不需要他努力。
而每每听到池晏洲的名字,他都反感,不服气地咬牙说:“行业老大了不起啊,席哥,你在我们眼里才是了不起的老大!他池晏洲算个屁!”
席星浔勾起嘴角,他抬起手,拍了拍秦郁臣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你还要不要过生日了?”
秦郁臣回神,哼了声:“当然要过,就是在这破白昼里面不准点女人,真烦。”
席星浔目光微闪:“今晚你是寿星,小臣,想要什么愿望,席哥都帮你实现。”
秦郁臣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双眼亮堂堂:“真的?”
席星浔搂住他的肩膀,朝着开好的包厢走:“先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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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
叶倾语没敢踩着点上班,其他同事无所谓那点全勤奖,而这对她来说可是巨款。
刚到公司打完卡,叶倾语泡了杯速溶咖啡提神,她打开工作电脑,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其他人陆陆续续进来,叶倾语本来想主动打声招呼,就感到大家看向自己怪异的目光,不同于以往的热情,他们刻意避开视线,低头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