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脱开时代的限制:“里德尔取得了成功,不可否认。可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亚历山大·弗莱明。上个月里德尔在一个会谈中又提出了新建议,我认为风险太大了,而他坚持我应该跟着他的思路走。”
“而他说的这项风投是——”
“我没听过,是一项主要用锂盐进行的什么医疗研究——有个麻瓜医生发现英国某地的井水里就含有锂盐,他声称这些水能治精神病。这甚至还不如亚历山大靠谱,起码在盘尼西林得到提纯之前十几年他就开始发表论文了,而投资锂盐项目什么的……你不觉得听上去太匪夷所思了吗?”
阿芙拉啃着手指头想了一会。
由于自己混血的身份,她前世也关注过不少麻瓜药物的应用,想看看能否和魔药学取得互通借鉴,这些事情像马尔福这种人自然不会关心。
他说的“锂盐”就是碳酸锂,阿芙拉前世有一位表姑患有双相情感障碍——俗称躁郁症——日常服用药物中就含有碳酸锂。也就是说,直到90年代末,这种药物仍旧在被广泛应用。不过很遗憾,具体的临床应用时间她也记不清了。
“我觉得你确实最好跟着里德尔走,碳酸锂治疗躁郁症很有用。”阿芙拉说道。
她并不准备花力气阻挠他。里德尔能“预见”的事情太多了,她就算阻挠了这一项,他还有下一个投资项目,到时候引得他对她严防死守,是得不偿失的事。还不如趁机扶持马尔福,她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怀疑你是故意这么说。”马尔福不知其中所以然,只是显得很无奈,“我就知道。你跟里德尔订婚了,自然要向着他说话。”
“我又不姓里德尔,可不会像你对马尔福那样死心塌地。”阿芙拉在考虑如何说动他,“你不就是怕风险吗?不如我跟你一起投资?钱不多,但是也免得你怀疑我是在偏袒里德尔。”
马尔福顿了顿:“你哪来的钱?”
“我妈妈去世时留在古灵阁的。钥匙一直放在我爸爸那里,他以前还说要帮我留着当嫁妆,不过显然它现在有更合适的用途了。”
“……你认真的?”
“不认真我干嘛要告诉你?”阿芙拉补充道,“不过我有条件,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对外就说是你的钱。到时候万一真的赔了,就当是我补偿你好了。如果赚了,你只要分给我一成就好。”
马尔福像在怜惜她的生意头脑:“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做生意,连艾维斯都能衣锦还乡。”
阿芙拉皱眉:“艾维斯是谁?”
“我家养的白鼬。”
“……”阿芙拉直想翻白眼,“你到底同不同意?可以的话我明天就去取钱了。”
马尔福装腔作势地正了下领带:“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强带你入股好了。”
此事敲定,第二天阿芙拉就去了趟古灵阁。
她留出一部分加隆应急,剩下的全给了马尔福,以致于他在听闻数目时都良心发现地犹豫了一下:“我要不分你两成?”
但阿芙拉显得很不在乎:“不用了,就按我们昨天说好的来。你只要帮我保密就行。”
她还想在天黑前去趟魔法部,没有时间逗留太久。
阿芙拉离开学校后,赶在魔法部下班之前来到白厅,去咖啡馆打包了两份糕点,然后通过红色电话亭转换空间。
她先去了弗兰卡的工位,不过他不在。阿芙拉将其中一份糕点放在他桌上,并留下一张便签感谢他告知她信息,然后来到忒修斯的办公室。
门大开着,他正在伏案书写。
阿芙拉站在门边敲了两下,他抬起头,有点意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上周就收到你的信,说斯卡曼德先生的回信到了。”阿芙拉将其中一份装着点心的纸袋放在桌上,各种文件堆在一起乱得要命,“最近很忙?”
“你要不提这事,我都快忘了。好几个流窜犯都没抓到,这阵子忙得焦头烂额。”忒修斯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似乎在回想他把纽特的回信扔到了哪里。
阿芙拉紧张地打量着他的胸口。隔着好几层衣服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看他的精神头和动作,丝毫看不出伤情的影响,阿芙拉这才放下心来。
他弯下腰在左右几个抽屉里来回翻了半天,最后从角落里拽出个皱皱巴巴的信封丢给她。
阿芙拉一言难尽:“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的信件随便乱丢?要是被人捡到怎么办?”
忒修斯瞪了她一眼:“你别冤枉我,这封信寄到我手里时就是这副鬼样子。再说你们俩信里能有什么让人处心积虑获取的机密?”
“那可说不好。”
这里面还真有机密。她思前想后,还是将那几张希伯来文的笔记寄给了纽特,为避免节外生枝,她并没有刻意强调这封信的重要性,没想到随意也有随意的风险。
见她将信封翻来覆去地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