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瞬时将阿芙拉扑倒在地上,趁着这个疏漏的时间,窥视已久的巨大身影便从暗处冲出来,将阿芙拉带离露台——她意识到自己正被一只类似雄性狮鹫的猛禽抓着,它甚至比鹰头马身有翼兽还要更大一些,她的腰部被扯得剧痛,就像身子要断成两截似的。
阿芙拉不敢乱动,她怕直接掉下去摔死。
她在半空中看到罗齐尔用火舌隔绝了里德尔的退路,露台上迅速炸开一片魔咒交锋的光焰。
阿芙拉正在被带到植物园附近,她远远地看到那里有很多黑影站着,他们簇拥着中间那个如神祇般傲视一切的身影。随着向那里迫近,她离地面也越来越近。
在估算好下落风险后,阿芙拉趁机掏出魔杖袭击了抓住她的巨大猛禽,那两只几乎掐进她肉里的利爪终于松了。
阿芙拉顺着惯性滚出去以避免重伤,几乎是一瞬间,她看到那只猛禽化作一个男人的模样,她才知道这是一个阿尼玛格斯。
对方接连向她甩来咒语,但似乎有所顾忌,一直没下死手。附近树木又很多,这给了阿芙拉抓住机会得以幻影移形。
她很快被扭曲的空间吐出来,但没能逃得太远,而是落在附近的灌木丛里。
不远处就是盖勒特和他那帮身穿黑衣的信徒,一群人围在一起,就像在举行一种血腥而诡秘的仪式,又像是死神聚首,只待前来索命。
阿芙拉尽可能将自己藏在灌木里,同时懊恼地发现魔杖在刚才的混乱中断掉了。先不说盖勒特到底想干什么,就凭她会的那几个无杖魔法,哪一个能拿出来在盖勒特的人面前保命?
手无寸铁的滋味着实难受,阿芙拉开始慌张地向四处寻找。她看到十来米外似乎站着一个人。
阿芙拉悄悄地潜过去,然后失望又刺激地发现,那是盖勒特的人。
“谁在那里?”对方用魔杖指着这边问道。
阿芙拉将自己弄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举着双手走出来:“我是阿芙拉·格林德沃。听说他在找我,我愿意配合,你不要伤害我。”
对方开始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在他犹豫的时候,阿芙拉冲他放了个昏昏倒地——损坏的魔杖很难控制,但好在关键时刻没放偏。她赶紧跑过去将他的魔杖夺下来,正打算往城堡的方向跑,忽然身后红光闪过,紧接着手臂一麻,刚到手的魔杖被人击飞出去。
阿芙拉转过身,万万没想到对他动手的人是埃弗里。
“敢问您在做什么?”阿芙拉不敢置信地问,“我不是盖勒特的人,我现在和你是站在一边的!”
“……有人在追我。”埃弗里双目充血,仿佛和她有仇,“你也知道今晚这一切是不是?一切都是里德尔和马尔福连同沐恩策划的,你肯定也参与其中。”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不是你们魔法部瞒着所有人在这里埋伏吗?”阿芙拉突然糊涂了。
虽然不知道盖勒特为什么会将冲突的时间提前,但她原本以为是魔法部得到情报,并将计就计地在这里埋伏。可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哈哈,我们都被算计了!”埃弗里的手和声音都在抖,好像很害怕,紧接着他冲向阿芙拉,并将她完全钳制住。
有好几个黑影紧随其后追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应该知道什么?”阿芙拉彻底懵了,她的脑子飞速运转,但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她只知道盖勒特在找她,也在找埃弗里,而他这个愚蠢至极的举动显然害得他们都自投罗网了。
“让我拿到地上的魔杖,埃弗里。”阿芙拉低声游说道,“我有办法,我能让我们两个都活着跑出去。”
今晚的事势必要对麻瓜隐瞒,而如原先一样召开晚宴,大概也是为了营造毫无防备的假象,再加上今夜这里几乎聚齐了英国所有的重要人物,盖勒特不会不上钩。
然而这样做同样也有很大的风险,即如何在关键时刻疏散麻瓜与平民。相信刚才邓布利多和忒修斯突然出现,就是为了这个。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他们过来。如果他们都被盖勒特设法绊住了,那至少……至少在生死关头,她愿意寄希望于里德尔。
而显然埃弗里不相信她,他将魔杖抵在阿芙拉脖子上,说道:“不需要了。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人质。”
“你疯了,盖勒特不会管我死活……”
没等她说完,那道多年未见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如同冷焰绽放在夜空里,热烈而耀眼。
周围一时如死般寂静。除了阿芙拉和埃弗里,其他所有人都低着头恭迎他。
盖勒特先向他们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带着笑意说:“看来刚才已经发生过一场不太愉悦的冲突。我都跟他们说了,尊贵的客人应当被客客气气地请过来。”
“收起你虚伪的那一套,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