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和马尔福原计划去找阿芒多或邓布利多,但他们前脚才越过黑湖的水平面,后脚整个城堡就发出巨大的嗡鸣声,如同这座古老的城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在暗夜中抖动着苍老的肺部换气。
她和马尔福站在楼梯上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并意识到今晚的失态或许远超他们的想象。
不久,阿芒多便带人匆匆赶来,他们将事故地点定位为黑湖底部的某个地点,但寻找入口又花了些时间。
很多学生惊醒聚集,但很快又被教师们赶回了宿舍。
杰西卡站在人流中,小声嘟哝道:“或许……斯莱特林休息室?”
邓布利多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声音,回头确认:“洛佩兹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她是说,占卜的结果指向斯莱特林休息室。”在旁沉默的马尔福突然开口,并将一只不知从哪弄来的水晶灵摆塞到她手里。
杰西卡脑子乱乱的,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也就随声附和他。
“我记得你的占卜课成绩险些不及格。”邓布利多似乎要将她看穿。
“萨拉查毕竟是斯莱特林的创始人,很难说他曾在这里留下什么,后来又是否掩人耳目地回来过。”阿芒多说道。
杰西卡不安地低着头。
教师们此刻无暇顾及她,最后也只是叮嘱她和马尔福赶紧各自回宿舍呆着,而后就斯莱特林休息室展开了调查。
学生无权再继续参与,杰西卡只能提心吊胆地待在宿舍等结果。
邓布利多很快发现了壁炉和墙壁之间不自然的摩擦痕迹。
以阿芒多为首的教师们进入密室时,几乎被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浪逼退。一切看上去都糟糕得要命,但一切又仿佛已经结束了。
眼前火海肆虐,火舌一直舔到天花板,一只丑陋的庞然大物葬身其中。
熊熊燃烧的烈焰前面,眉眼如锋的少年倚墙而眠。金色头发的少女被保护得很好,她的头部枕在男孩膝盖上,口鼻用一块黑布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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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和里德尔被直接转运到了圣芒戈。
偌大的医院中,她躺在病床上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检查,头晕得要命。
她见到了考夫特医生,他站在门外,和邓布利多的交谈不断在她耳朵里回响,交杂在一起对撞出巨大的耳鸣,吵得她几欲发狂。
模模糊糊的,阿芙拉能从对话中提炼出几个词汇——伤口,毒素,魔药,霍格沃茨。
独自躺了一会,邓布利多推门进来,踱步到她床边,拉开椅子坐下。
她很想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她只是看着他翕动的嘴唇,为难地将手背覆在额头上,闭眼又睁眼,眼前的大片黑斑仍旧挥之不去。
“我很抱歉,先生。”
邓布利多霍然止声。
他从外套的内袋中取出魔杖,对她轻轻挥动几下,那种折磨人的眩晕和杂音终于肯短暂息去,如茧丝般被他抽走。
“你有权了解自己的病情,阿芙拉。”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又总是那样令人心安,“你的手臂被蛇怪的毒牙贯穿了,此刻你体内仍旧残留着大量毒素,而且很难说它对你的影响会持续多久。”
她看着他:“我要死了吗?”
阿芙拉本以为,邓布利多会像往常那样,对她开个俏皮的玩笑,但他没有。
他有意垂眸,避开她的目光:“英国魔法界最优秀的魔药学者就在霍格沃茨,很荣幸我和霍拉斯都跻身其中。我们会竭尽全力。”
阿芙拉转过脸望着天花板,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倒是比邓布利多想象中的要平静。
当然,在他看来她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像这样平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人在生死面前总是无力的,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充当安慰。
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明白。
“我知道了,先生。”阿芙拉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谢谢你,但不必为难。”
“那么,我们下午会将你送回医疗翼。霍拉斯已经在为你配置合适的魔药。”
阿芙拉点点头。
“汤姆就在隔壁病房,你要去看看他吗?”邓布利多主动透露。
不用她说,他也能看出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些别样的情愫,也或许,比他想象的纠缠得还要深。
阿芙拉抬抬眼皮:“他怎么样了?”
“左腿骨折,和阿布之前的情况类似。头部也有创口。不过,我想他如果留院观察三天后无异,也就可以转回医疗翼休养了。”
三天么?看来有些事情她要抓抓紧了。
“不必过去了,先生,我还有点累。”
邓布利多摸摸她的头:“那么,清空你的小脑瓜,好好休息。”
他应该还有不少紧急事务在身,很快便起身离开。下午转院之前,护士来将阿芙拉叫醒,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