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瞪了他一眼,转身迅速跑开了。
就在路过邓布利多办公室时,阿芙拉停了下来——她在回味刚才塞普蒂莫斯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提到了隐身衣。
一个令她浑身发冷的可能蹦到脑海中——就是隐身衣!如果不是克莱尔偷走了时间转换器,那为什么不能是里德尔借隐身衣的掩护进去拿的?毕竟他说不定早就在怀疑她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阿芙拉进去时,看到邓布利多正焦头烂额。
“阿芙拉?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事吗?”看到她出现后,他在瞬间恢复了往日从容不迫的样子,又变成那个可靠的长辈。
阿芙拉是临时过来的,她不得不想个仓促的借口:“是的,先生。可能这么说有些冒昧,但我想确认波特先生和隐身衣的安全,你知道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我一直都很害怕。”
“噢,当然,波特先生现在很好,他被魔法部保护着。而且他们也不会允许有关隐身衣的消息流出去,所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再有人去找他的麻烦。”
“也就是说隐身衣仍在您这里好好放着,是吗?”阿芙拉确认道。
她记起一个细节,尽管被当做人质时十分惊恐,但她仍能想起,邓布利多当着她和里德尔的面说出了隐身衣的存放地点。
邓布利多的脸色不太好,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些年来他只要一焦虑就会这样做:“阿芙拉,你已经长大了,这几次你处理突发状况的方式也很成熟,我想我没有必要瞒着你。很抱歉,你保护了波特,但我没有保护好隐身衣。它不见了。”
阿芙拉脱口而出:“是里德尔偷走了它!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它的位置,但我没有见过它!”
邓布利多因她突如其来的反应而微讶:“我不能断定任何学生偷窃了它,这是件很严重的事。而且事情平息后,我就调换了它的位置,而隐身衣失踪是在昨天。”
“昨天失踪的?”这时间也太巧了,隐身衣刚丢,她的时间转换器就找不到了。
“是的,你知道汤姆昨天在哪里吗?”
“他一整天都和阿布待在图书馆,直到熄灯才回宿舍。”阿芙拉下意识说道。
邓布利多无奈地摊摊手:“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不能大肆宣扬,我会设法寻找它的下落。它似乎也不是你能插手的,阿芙拉,原谅我不能透露更多,我作为一名教师,首先要做的是保护学生的人身安全。”
阿芙拉绝望地想,是啊,如今里德尔在邓布利多眼里完全是正面形象,至少比前世他给邓布利多的印象要积极多了。而她居然在无形中帮他确立了这种印象,看样子还很成功,邓不利多甚至都没有怀疑里德尔,而是自然而然地更加提防盖勒特了。
不得不说盖勒特恶事做绝,可阿芙拉不认为隐身衣的丢失和他有关系。
她只是拿不出证据。
阿芙拉想试探里德尔,但她又怕万一真的是里德尔做的,她这样做无异于不打自招——里德尔非常敏锐,这会让他发现他们的重生真的和那只损坏的转换器有关,她不知道里德尔会对它做什么。她不能冒这个险。
于是她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喝下第二份隐身药水,找了个里德尔宿舍没人的时间,悄悄潜进去并在他的位置上翻找。
不知是里德尔早有预料还是什么,总之阿芙拉到处都没有找到转换器,她唯一的收获是里德尔笔记本上几页配方。
本着来都来了的态度,阿芙拉将那几页配方抄了下来。
那些魔药很古怪,与其说是魔药,不如说是毒物大全。
阿芙拉看着上面那些熟悉的药材,每一样魔药分开时她都认识并能流利背诵它们的生长习性和功用,但将它们合起来时,她就不知道有什么用了。
或许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能把人毫无疑问地毒死。
里德尔研究这个干什么?他如果想置人于死地大可不必将所有的魔药放在一起,只需要挑出最毒的一样,或是用索命咒就行了。
他从不做无用功,阿芙拉确信里德尔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可她翻遍了汉娜和凯瑟琳的魔药手册,也没有找到任何头绪。
她顶多只能分辨出来,这些魔药不是同一份配方里的——里面有很多药材相冲,是绝不能同时出现在坩埚里的。而有的相互辅助,一般被当做搭档药材以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依靠这种分类方式,阿芙拉列出两张配方,一张看上去毒性没有那么大,但药性依旧很烈,另一张则是纯粹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一切仿佛又陷入了没有头绪的死局。
每到这种时候,她对凯瑟琳的思念就如同荒草一样疯长。
可所有的思念也像是无人问津的荒草一样,被这个寒冬的大雪严严实实压住,一眼望去甚至没有撼动人心的满目疮痍,有的只是悄然而至的沉沉死气。如同一条蛇绞杀它的猎物,从缠紧到窒息的过程甚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