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万一,我把地址告诉你,你得把我打伤。”
她这番话让阿芙拉吃了一惊。
“为什么我们非这样不可?”
“我说了,只是以防万一。万一你的计划失败了,我需要对盖勒特的人有个交代。”
阿芙拉深吸一口气:“我们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我会尽量保证不失误。”
“我不喜欢没有兜底的计划,阿芙拉,这段时间你应该足够了解我了。就当我年纪大了,已经无法招架像你这样的少年英才,人都有被打败的一天,这很正常。”凯瑟琳坚持己见。
阿芙拉犹豫地说:“我知道了,我可以对你用一个昏昏倒地。”
凯瑟琳笑了笑:“光是这种咒语可无法困住我。”
猝不及防地,她抬手对阿芙拉放了个迷雾。阿芙拉慌忙一边向后退去,一边驱散迷雾,同时施咒防护自身。
几个来回间,咒语弹射在墙壁和物体上发出刺耳的爆破声,阿芙拉一一避过,在重新聚起的迷雾中忽然看到好几团长着毛的黑色人脸。
“神锋无影!”阿芙拉念出这个咒语的一刹那,迷雾开始散去,刚才出现在眼前的巨型蜘蛛也随着魔法的收回而一同败落。
凯瑟琳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形看上去沧桑了许多,她捂着左手臂,指缝中不断渗出鲜血。
“我都干了什么?”阿芙拉不明白,她刚才明明是对着其中一只怪物放的咒,为什么会打中凯瑟琳。
她手忙脚乱地过去查看凯瑟琳的伤势,好在除一只手臂外未见其他伤处。
阿芙拉将白鲜香精倒在凯瑟琳的伤口上,凯瑟琳却一手托腮望着窗外:“我时常会感叹年轻真好,学什么都很快。哪怕在你还没有纯熟掌握一门技巧时,直觉却已经先行,将你指引到了正确的道路上,就像你刚刚在迷雾中察觉到咒语真正的来源。”
阿芙拉不无自嘲:“这年轻的代价可是很大呢。再说,你不是说我是你带过最差的一个?”
“我可没那么说。不如说你是我带过最笨的一个,但也是最有意思的一个。”凯瑟琳戏谑道,“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你的笨拙从来就不在于学习上,而在其他事上。这就是你为什么屡次无法顺利用出恶咒。”
“如果这也叫笨,那你岂不是和我一样笨?”阿芙拉皱皱眉,帮她包扎好伤口。
凯瑟琳拍拍她的肩膀:“什么时候你能比我聪明,就算你出师了——最起码现在还不行。喏,钥匙在这里,我想为了保证计划顺利进行,你应该离开了。”
“多谢。”阿芙拉按照凯瑟琳给她的地址,去戈德里克山谷接到波特后与他一同前往。
安置好波特之后,阿芙拉赶回家,正好碰上哈兰德在厨房里弄吃的。
两人对视了一番,而后她看着哈兰德手里的蜂蜜松饼,哈兰德则盯着墙上直指半夜十二点的钟表。
“我确信你今天在外面鬼混的理由是去了杰西卡家。”哈兰德说道。
阿芙拉纠正他:“第一,我没有鬼混。第二,我也确信姨妈警告过你不许在晚上吃甜食。”
“那你就应该小声点。”哈兰德耸耸肩,往楼上看了一眼,“这样我的偷吃和你的鬼混都可以被原谅。”
“我没有出去鬼混!”阿芙拉压着嗓音吼了一句,扭头看到安南站在窗台上,而餐桌上放着好几封信。
“这是什么?”阿芙拉随手翻了翻,发现有两封信都是学校寄来的,通知他们开学时间。
还有一封是约翰寄来的,阿芙拉打开之后,看到上面写着他最近在欧洲东南部考察,不日将回到伦敦,并获得一段时间的休息。
“我爸爸要回来了,可惜我们也要开学了。”阿芙拉说道,“今年开学的时间推迟了不少。”
哈兰德腮帮子吃得鼓鼓的:“毕竟学校也需要修缮……什么的吧。不过既然我们被允许回校,那么我猜,邓布利多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吧?”
“但愿一切都告一段落了。”阿芙拉祈祷着。
她提笔给约翰写了封回信,拜托他在外面考察时去一趟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帮她找一样东西。
做完这些后,阿芙拉开始安心静待开学的日子。
九月初,她如同往年一样,和哈兰德一起去对角巷购置物资。许久没有光顾的对角巷还和以前一样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阿芙拉几次都险些和哈兰德走散。
耳边的消息也是七嘴八舌,其中不乏对战争的讨论,有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死亡圣器,这引起了阿芙拉的重视。
“你听见了吗?”哈兰德转头问。
自从经历过一桩桩危机后,哈兰德的敏感度是越来越高了,阿芙拉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而言之,她不想让身边的人牵扯进来。
“听见什么?”阿芙拉装傻。
哈兰德压低声音道:“有人在讨论死亡圣器,你没听说过吗?老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