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丝的希望,都足以让阿芙拉求知了:“那就试试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随时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邓布利多已经身中恶咒,斯内普教授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和其他教授一样被卷入纷争,求求你……想办法救救这一切。”
阿芙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她倔强地用袖子擦掉,然而还有更多的涌出来。
她终于知道了,三年前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当时阿芙拉对于逐步逼近的危险尚未觉知,她只本能地觉得,有邓布利多在,世界便一直不会变样。毕竟40多年前,也是他将盖勒特·格林德沃关在这里的。
仿佛只要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坐镇一天,那里就会是永远的净土,她就可以一直流连于趣味十足的变形课、神秘莫测的占卜课,在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上磨磨蹭蹭,一边看霍格沃茨唯一会用PPT的老师——斯内普展示课件,一边永不乏味地欣赏他那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
大概魔法部那群人也是这样以为的。
自三年前那天过后,由于盖勒特抗拒的态度,以及福吉政府大多数人因惧怕他的力量而投出的反对票,此事就这样被搁置下来。一直到今年,隐约有流言传出,由于康奈利·福吉的胆怯、懒政和回避态度,他可能就要下台了。这意味着此事将再无重提的可能。
可是,这一切都是在邓布利多没有身中恶咒的前提下。
如今,他的生命无时无刻不在那可恶的咒语的诅咒下、被一寸一寸地吞噬。
“帮帮我们。”阿芙拉几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毫不客气地说,我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巫师。但我不是救世主,孩子。”盖勒特那深色的眼眸沉沉的,看不出太多情绪,“不过,我可以试一试。可以把你的魔杖借我吗?”
“嗝。”盖勒特向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阿芙拉惊得打了个哭嗝。她很清楚,如果胆敢让他拿到魔杖,可能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现在阿芙拉真的开始怀疑,她是被自己的曾曾表祖父,给洗脑了。
而眼前的盖勒特·格林德沃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神情,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