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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1 / 2)

昏黄的光,打在叶府书房的纱窗上。三人默默对视,叹了口气。

程氏凝眉,“咱们苓苓看上去,对肃王殿下是一往情深。”

叶钊补了一句,“她今儿光吃糯米鸡就能足足吃掉半只,却一直赖着不想回府,若不是母亲发了话,她估计还想赖在王府呢!”

老父叶山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一个好好的清流文臣,女儿跟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搅和在一起,像什么话?若是被后世史书添油加醋,苓苓还有什么好名声?

程氏哀怨地瞟了一眼叶山,“这下可如何是好?不能把苓苓往火坑里推啊!”

魏约面冷心冷,手段毒辣,光这月,因政见不和被他关进诏狱的官员就有十余人,更不要提他杀的人,多如砂砾。

这样的人,如何是个好归宿?

叶山沉吟片刻,叩了叩书案,“不如,给苓苓定个亲?”

程氏眸光一亮,喜笑颜开,“不错,她早已及笄,是该收收心了。”

叶钊嘟囔着嘴,“我都还没娶妻,苓苓就说亲?”话音未落,额头便被叶山用书卷拍了一下。

叶山睥睨着叶钊,“事有轻重缓急,你难道不知?”说罢,又一脸沉重地看向程氏:“京兆府少尹聂宴,刚正清直,人品端正,一身浩然正气,是个相配的。”

叶钊当即反对,“他不就是人称聂青天,善断案的主儿?一听就脾气不好,怕是会亏待苓苓吧!”

程氏横了叶钊一眼,眉眼弯弯,“聂宴是大元五年的金科状元,相貌又是个顶个的好。虽是寒门子弟,但家风清正,又从没听说他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的红粉,我看倒算得上佳婿。”

一席话说得叶山心神一动,竟是越想越觉得合适,“不错,那我明日找他的恩师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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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苓一大早还没睡醒,便被凝香捞起,换上月白锦袍,戴上丝翠珠簪,画上黛眉,懒懒地走到王府前厅。

魏约早已换上玄色朝服,冷冷地扫了一眼两手空空的苓苓,“你做的吃食呢?”

苓苓打着哈欠,“我给忘了。”

这时天际才划出一道浅白色的痕迹,时辰还早呢,她都没睡饱,哪里来的功夫做古楼子?魏约的记性,就这么好?

他上下打量着睡眼惺忪的苓苓,暗暗咬牙,“算了,以后补上。”

苓苓愣了愣神,她以后还要进宫?

车轱辘压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越的声响。

苓苓坐在魏约那辆无比风骚奢华的马车上,颠簸之下,眨巴眼睛又囫囵睡着了。

魏约习惯在车上闭目养神,可今儿马车内有人,他时不时掀起眼皮,看侧座的姑娘。

肤如玉质,皎若月华。

圆脑袋上下晃动,却也没醒。这丫头倒睡得香。

马车驶进皇宫时,东方的曙光打在琉璃瓦上,一片流光溢彩。

苓苓一进内城,便被内廷的高公公领向后宫去。

她扭头看向魏约,魏约颔首,“你先去御花园逛逛,一会儿我来找你。”

说罢,魏约理了理衣襟,径直穿过太和门。

暮春时分,几簇鲜花蓬勃娇艳,草木苍翠。

苓苓闲靠在凉亭之上,百无聊赖地数着眼前的一垄芍药有多少朵。

“哟,叶姑娘好本事,竟然哄着王爷带你来宫里。真是天生的狐媚子!”魏汐月捻着手中的锦帕凑在唇边,掩不出唇畔的冷笑。

她搀着一位锦衣华服、面色冷肃的贵妇人走到凉亭里,身后跟着四个宫女,手执着金辂、玉辂、象辂、木辂的彩仗。

苓苓当即站起身行礼,“臣女拜见太妃娘娘,拜见公主。”

容太妃悠然坐在石椅上,睥睨着苓苓,“你就是在肃王府中客居养病的叶家姑娘?”

“正是臣女。”苓苓凝眉,整个大晋都知道容太妃当年生了魏约、魏汐月一对龙凤胎,可魏约又唤庄夫人一声母亲,容太妃反而客客气气称呼魏约为肃王,不知他们有什么前尘往事。

“没听说过哪里的大家闺秀,那么厚着脸皮,未婚之身,住在别的男儿家中?可曾读过女诫?”容太妃盛气凌人瞥了她一眼,又半眯着眸子。

“读过。”

容太妃嗤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读过还这般寡廉鲜耻?来人,掌嘴!”

几个宫女随即上前按住苓苓,困住她的胳膊。苓苓正要挣扎,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起:“皇嫂!”

容太妃与魏汐月对视一眼,眸光颤动,很快又恢复如常。

小皇帝吧嗒吧嗒跑来,见宫女紧紧攥着苓苓,不禁气得满脸通红,捶打着几个宫女,“你们敢对皇嫂无礼?”

几个宫女连忙松开手,小皇帝牵着苓苓的手,笑得无比灿烂,“皇嫂,你终于来陪我玩啦!”

苓苓手中捏着他又小又软的手,古黄色的江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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