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好闺蜜，还是你来开口问吧。
楚馨想的是：我的天，他真的长得好好看呀…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洄洄，我懂你了。
于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两个人，
眼神交错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一个所谓的结果来。
冯星苒只好先开口。
“怎么样，找到了吗？”
他站在她身边之后，叉着腰，抬起头看着那个成绩单，问她。
“没有，冯老师，我好像没通过复试呢…”
说出这句话的程念洄倒是显得比想要重要平静坦然得多，
语气很平静，声音也很稳，
听不出一点儿难过和失望，当然也并没有一点儿美好的情绪。
一旁的楚馨也不敢说话，安慰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也很害怕程念洄再次变回之前那个蔫了的样子，
那一个星期，路过她身边的时候，
她觉得她身边的空气都是冷的…觉得压抑极了。
两位真正的视力很好的艺考生也帮着她，把那名单上上下下，
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都没有什么发现。
程念洄这个名字挺特别的，
应该一下子就能看到的…
可是…好像真的没有呢…
于是三个人一起站在原处，许久都没有吭声。
就在楚馨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说一句：“没事儿，我们一直会是好朋友的！不会丢下你的！”
之前，程念洄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和他们俩说了句：
“你们先走吧，和严旭一起回去吧！我还有点儿事情。”
（复试成绩出来的时间是周末，大家都不用上课。所以其他同学依然不知道，学霸同学程念洄最近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说完，程念洄就准备要走，
冯星苒赶紧也拉住她细细白白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她回头看他，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微张着嘴，欲言又止。
这场景，和自己刚刚见到他的第一天一模一样。
于是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你也要和我说你喜欢我吗？”
“当然…不是…”
“不是的话，那就别拉着我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呢！放心，我没事！”
然后对着冯星苒很可爱地笑了一下，还补充了一句。
“我比当时更喜欢你了！”
说完，程念洄就挣脱开了冯星苒的手，继续往复试学校的深处走去。
冯星苒很想追上去，但是她这么做应该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所以想到这里，他刚追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还顺手拉住了，准备追上去的楚馨。
“她万一要是想不开怎么办？”楚馨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这么说道。
她现在心里开始害怕了，
虽然刚刚自己是在盼着程念洄不要通过考试的才对。
可是也就是那么一想而已，
只是希望她不要在冯星苒面前抢了自己的风头而已…
只是随便那么一想而已…真的…
但现在她真的没有通过…
虽然也完全不关别人的事情，
楚馨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开始陷入无尽的愧疚和自责当中。
甚至有点儿比程念洄要更加难过的意思了。
“我们就听她的吧！她自己慢慢想清楚的，接下来该怎么做，想怎么做，也只有她自己能决定。”
说完，冯星苒就转过身往门口走去，楚馨也只好跟了上去。
毕竟冯星苒的背影要比程念洄的好看和值得追随得多。
见只有两个人出来，严旭觉得很诧异。
冯星苒的身边第一次变得很空旷，
他其实也觉得不太习惯，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程念洄真的不见了…
“程念洄呢？”
“她叫我们别等她了，她有别的事情要做。”
“哦，那你们都？”
“过了！”
“哦，恭喜，那她…”
“没过…”
“正常呀，要是她过了，就真的活见鬼了，那我们走吧…”
虽然是这么说的，虽然很酷地把手揣进了裤兜里，做出一副很潇洒的样子离开了。
但是严旭还是忍不住和那两位艺考生一样，一起为程念洄担心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人都觉得程念洄一定会想不开的。
虽然不至于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但是她也肯定不会像看起来那般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