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小年前一天,行里举办顶级客户年度答谢宴,出席的客户全是祁岭市有头有脸的人,很多人还是在新闻、网络报道上看过或听过。
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晚宴开席前,大家端着香槟杯四处走动,或忙于交流叙旧,或忙于结识商业互捧。
沛宇身穿笔直修身的深色西装,气宇轩昂赫然出现在宴会厅门口,魏玮像往常一样跟在他身后。
沛宇阔步向前,周身凌厉中迸发出万丈光芒,甚至比宴会厅闪闪发光的水晶灯还要耀眼,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场许多男女的注意力。
在众多身穿制服的行员中,沛宇的眼神一下子直落在淦霖霖身上,只见她身穿藏蓝色西装裙子行服,明明常规的正装,她出挑的身姿搭配一袭高马尾长卷发,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脖颈,穿出了端庄得体又不活力飘逸感,尤为出众,挪不开眼。
孙义刚带着淦霖霖结识了新的客户,她看见大家的异样,转过身来看,刚好撞上沛宇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心里流淌过一阵无法言语的感觉。
说时迟,那时快。分行一把手看到沛宇眼睛直发光,表情一整个喜出望外,带着行领导班子和凤凰支行的管理者一同上前迎接。
孙义站在淦霖霖的身旁,目光落在沛宇身上,用手摸了摸腮帮子,诧异道:“用你们年轻人的话,真的是‘活久见’了!”
闻言,淦霖霖收回视线,神情费解,疑惑道:“孙行,什么活久见?”
孙义笑着嘀咕:“我们和沛氏集团合作这么多年,沛宇从未参加过行里任何活动,今个儿还是头一回!”
说完话,孙义回想起什么的样子,似乎猜到其中缘由可似乎又还不太确定的眼神,视线落回在淦霖霖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又张望了沛宇一眼,笑而不语。
分行一把手带着大家走到沛宇身边,热情似火和沛宇握了握手,这时服务人员端来盛有香槟酒杯的托盘,大家执起酒杯,一把手代表行里欢迎沛宇的出席,同时感谢沛氏集团对行里业务的大力支持。
沛宇持着酒杯和大家逐一碰杯,大家包括一把手整齐划一自觉将酒杯放得比他的酒杯略低,看起来他和大家保持着一道不可逾越的疏离感。
最后一个轮到淦霖霖,沛宇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最久,她依样画瓢放酒杯略低于沛宇的酒杯。
众目睽睽下,沛宇肩膀微微下沉,不动声色将手中的酒杯放低,与她的酒杯杯口持平。
淦霖霖感觉有点儿不一样,那种似明显非明显的不同感觉,她一时说不上来。
愣怔了一下,她余光左右看了看在场的旁人,大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她装作若无其事和沛宇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平日,一把手在行里威严不容侵犯的样子,现在鲜有地客套和沛宇交谈,淦霖霖随着其他人默默地站在一旁陪衬、聆听。
沛宇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谈吐得体整个人散发无比迷人的魅力,连行里平日精明能干的领导都忍不住对这个有本领的少帅投去钦佩的目光。
淦霖霖认真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不自觉被沛宇的智慧、见识和思想折服,心底里暗暗惊叹世间竟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凡是有沛宇出现的地方,他仿佛是一块磁铁,强烈的存在感,很快吸引在场其他贵客陆续自发性加入他们,认识的人嘘寒问暖,不认识的人创造条件凑上去混个脸熟。
不一会儿,队伍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壮大,一群人的声音覆盖在一起,高谈阔论。
淦霖霖有眼力劲知礼数,适时让出位置给其他贵宾,她往旁边放置空酒杯的桌子走去,搁手中空的酒杯在桌面,独自走出了宴会厅。
一时间,沛宇被众人围住,神情想脱身却完全脱不开身,他的视线不自觉随着淦霖霖渐渐远去的身影飘去。
上了一趟洗手间,淦霖霖走在过道上,转角处意外碰见沛宇,还没等她说话,沛宇招呼道:“好久不见!”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淦霖霖姿态真诚不谄媚,浅浅一笑,“沛总,好久不见!”
同时,她想着毕竟是乙方,在犹豫该聊什么话题时,沛宇很自然拉起家常来,“还有一周到春节,你在祁岭过年还是回家?”
“我回家过年!”淦霖霖面对日常对话,内心拘谨少了些,礼尚往来问:“沛总,您在祁岭过年?”
沛宇看着她,有问必答:“欧洲那边公司还有工作,今晚就要飞欧洲,今年春节在巴黎过!”
淦霖霖心中不禁暗想,大过年还要工作,像沛宇这种一出生就在罗马,优秀又帅气还这么努力的顶级男子,得要何等出色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巴黎是一座充满浪漫色彩的城市……”说话间,她脑海兀地冒出一个毫无关联性的念头,说不定人家就是飞往巴黎和佳人相伴跨年,停顿了一下。
沛宇眼中点漆,见她话犹未毕,耐心地等着她将话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