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对方的底细,才好跟他过招。
沙娃迪期期艾艾道:“就,就是一个很可怕的坏人。”
季群冷下脸:“我要知道关于他更详细的事情。”
被他的冷脸吓到,沙娃迪老实交代道:“他擅长用机械,喏,就是这种东西,操控他们攻击人。”
“机械?”季群有点懵,他试着理解,“也就是说,他可以操控坚硬的东西和我们打,不用自己动手。”
沙娃迪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不仅如此,他还会设置机关陷阱,还会制造武器,还会用毒……”
“停!”季群打断他,“他擅长机巧,精通药理,是也不是?”
“是是是!”沙娃迪庆幸有个明白人帮自己梳理。
沈梦华疑惑道:“这么有才能的人为何要帮张立对付我们?若是能将他的才学用到正道上,岂不是能流芳百世?”
沙娃迪咂舌道:“我再说一遍,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猜测大概是张立求他帮忙的,他也只是利用张立而已。”
沈梦华被沙娃迪说得面色胀红,偏偏季群还同意沙娃迪的看法。
“你说的有道理,从到这里发生的一连串巧合的事来判断,萨库拉更像是在利用张立把封小将军他们引来,让我们都以为有危险的人是你,其实他真正要对付的是他们。”
经季群的分析,沈梦华脑中一片混乱:“那张立……”
“张立要对付的肯定是你没跑了。”沙娃迪道,“这眼见就快到时间了,你若不想看着陈令辉出事,就去赴约。”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要学会自己处理。”
这话意味明了,之前修布诺和封之颖没出事之前,他们或许还能帮他,但是现在那两人不见了,他们当然是优先选择帮他们。
至于沈梦华,张立说的就是让他一个人去,是死是活,他也得自己亲自去瞧瞧。
沈梦华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抬头正要同他们告辞,却发现季群和沙娃迪已经开始四处寻找修布诺他们的下落,根本没空搭理他。
不觉心中有些落寞,他黯然神伤,独自向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一打滑,鞋湿了一大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地方。
霎时耳边的声音明朗起来,水声潺潺,哗哗而下。夜里的小瀑布依旧奔忙,最上头有一块大石头压顶,瀑布就是从中而来,许是地下河流被山脉引着上涌,才形成了这样一个雅致的景观。
清潭在月色下死气沉沉,纵使有瀑布倾泻时打起的水花,也没能让它有生气。
沈梦华面对着清潭而立,一阵冷风吹得他瑟瑟发抖,忽而感到一袭暖意,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令他停止了颤抖。
“水闹酒也妖,珠珠跳丝绦;去时不解衣,醉梦一春宵。”
绵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将沈梦华的思绪拉至回忆的朗庭中:“梦华,还记得吗?这是你我二人初见时一同作的诗。”
沈梦华神情忧伤:“我自然不会忘,只是张立,我们不应该……”
“什么是不应该!”张立一下子推开了他,险些将他退至潭中。
才数月未见,张立变沧桑了许多,尽管来见他之前,他刻意熟悉装扮了一番,也能从他脸上看到掩饰不住的疲倦。
他为了能有今日,给别人做走狗,一步一步地拉拢尽可能拉拢过来的人排兵布局,幸而他结识了萨库拉,帮他提前走到了今日这一步,比他预计要早上一年见到沈梦华。
沈梦华站稳身形,他没有怪他突如其来的暴戾,甚至没有怨他对陈令辉下手,只道:“张立,别再执迷不悟了,收手吧,我们二人的过错何必要惩罚别人。”
“我们有何过错?”张立嗤笑道,“是,我出身寒门,活该被你们瞧不起,即便是我付出了满腔诚意的真心,也活该被你们踩碎了碾在土中。”
沈梦华闭着眼睛摇头,面露苦涩:“不是,不是你被瞧不起,是我们之间的情谊被世道所不容!”
张立平静下来:“所以你就抛弃了我,取了我同族的一名女子?沈梦华,我承认我固执,不肯放手,可你真的能释怀吗?你难道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沈梦华转过身,不想再多言,只道:“多说无益,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不可能回头。张立,求你放过陈将军,若是你怨我,大可以将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张立冷笑:“陈令辉我可以放过。你说的对,我是怨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脱身。”
张立扬起自己的手鼓起掌来,几声清脆的掌声落下,从不远处冒出两个人来,那两人手中还钳制着一个人。
把捂着嘴的手移开,那个人发出了哭喊声:“沈郎……”
沈梦华浑身一凛,登时转过身,睁大了眼睛质问张立:“你这是为何?此事同她又有何关系?”
张立哂笑,并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