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地牢守卫当着众人的面提早进入了梦香,将两边牢笼里关押的人都看傻眼了。
原先还和沙娃迪吵得不可开交的尤策一看来者是修布诺,眼前突然升起一阵寒风,急忙将眼睛给捂上。
说实在的,沙娃迪都佩服他,不是佩服他知进退,而是佩服他的眼力,不愧是号称鹰骑神手的人,一眼就认出连他这个当小弟的都没认出的修布诺来。
修布诺跑到跑到沙娃迪他们被关押的牢门前,吓了众人一跳,只有季群还算稳重,只轻咳了两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其他人见了修布诺比见到施有粉黛的封之颖还惊惶。
众人齐刷刷倒退一步,发出疑惑的声音:“你谁啊?”
修布诺指着自己愣愣地解释道:“修布诺呀,你们不认识我了?失忆了?小弟你也失忆了?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我绝对饶不了他!”
这一连串的话说完以后,沙娃迪才能确认这个就是他方才跟尤策耀武扬威时提到的大哥。
沙娃迪一下子扑过来,扑到牢门前,感动道:“大哥,你为了救我们也牺牲太多了!都变成这样了……”
修布诺无情打断道:“演完了吗?”
沙娃迪撇撇嘴:“切!在这里呆了一天,无聊死了,好不容易有点乐子,你就这么扫兴。”
“你的乐子是我,我还要赔笑不成?”
“那样当然更好,兄友弟恭,多么感人的画面呀!”
“我看你不是要感人,而是要赶人!”修布诺没好气道,“还想不想出来了?”
沙娃迪脸上立即堆笑:“自然是想的,对吧,大嫂!”
他是越过修布诺朝旁边的封之颖笑的,封之颖将修布诺拉开,说:“小迪是受我牵累,你别吓唬他。”
封之颖开口替沙娃迪说话,修布诺自然不会再吓唬沙娃迪,只是看着沙娃迪得逞后显摆的笑,他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要按以前,沙娃迪敢这么调侃他,头上不挨个暴栗这事是说不过去的。但是现在,他竟敢当着他的面张牙舞爪起来。
哼!修布诺心想,等出了找个封之颖不在的时候,看他怎么好好教育教育他。
牢笼被铁链锁着,赤影军看到他们将军来此,还生怕她被抓,便劝说封之颖赶紧走,不要管他们。
封之颖让他们放心,说陈令辉现在处境不佳,无暇顾及她,再说了,众人皆是因为她受此牵连,她怎么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呢。
“李可呢?”封之颖问道。
目光在牢中搜寻了片刻都没找到李可。
孙泗回答道:“他被拉去受审了,被单独关在外面,听陈州的意思,是要从他嘴里撬出通敌的罪证。”
封之颖听后眉头紧皱。
众人都义愤填膺,龙龙说:“将军,咱们这么久以来都跟齐国那边是死对头,常年战场上摸爬滚打,哪里会通敌,我看,就是陈州他们故意使诈,给副将军下了圈套。”
孙泗也道:“我猜也是,之前副将军还命我盯着点陈州呢,说他一旦有何不对的举动定要我赶紧通报给将军。”
一听还有这茬,封之颖便逮着孙泗问了个清楚,这才知道前天凌晨发生了这样的事。
李可之所以会去到那片松树林,定是有人相邀,他让孙泗盯着陈州,大概是怀疑陈州是传信之人,以为他同齐国人有来往。
封之颖疑心道:“难不成真是陈州设局?”
若是陈州所为,他同齐国人合作把李可骗过去,再领陈令辉前去逮个正着,就可以坐实封之颖他们通敌的罪,但是最后陈令辉却被冷箭所伤,这一点她观察过陈州的表情,显然是不知情,并且,他对陈令辉是忠心耿耿的。
陈州是陈令辉亲戚家的庶子,在家中不受重视,是陈令辉见他有本领重用他,并使他一路擢升至此等地位的,他感激陈令辉还来不及,又怎会跟着外人一同设局害他呢?
除非,齐国人有自己的打算,陈州也被骗了。
正想着,修布诺打断道:“你先别自己想,陈令辉不是还抓了几个齐国人嘛,一问便知。”
封之颖看到修布诺,就想到他之前提到过的,说那个戴着毡帽的张立有问题,她便点点头:“也好,等问了他们的人,也就知道到底是陈州同他们的合作,还是他们自己的谋划了。”
这时候,旁边的牢笼里蓦地传出一声冷笑:“呵,就凭你们也想撬开我们齐国人的嘴,真是异想天开!”
修布诺不耐烦地转头看去:“你这个牢中之鸟还敢这么狂妄!”
沙娃迪附和道:“对呀,小心被折了翅。”
“你!”尤策被噎了一下,想反击,但看到修布诺冷冷地看着他,又想起那日差点被刺瞎了眼,浑身汗毛奓起,往后缩了缩,庆幸他们打不开牢门。
尤策又大着胆子哼了一声,虽然害怕修布诺,但是心里还有不服气在,仗着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