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感受到跳动。”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我看他和小迪的样子,他们像是早就知道这些,像是想遮掩什么。”
封之颖顿了顿,问道:“这有没有可能因为生了一种奇怪的病导致的?”
“什么奇怪的病?”封之暮凝视着她。
封之颖也说不上来那病是什么,只大概跟他讲道:“就是他的血是湛蓝的,而且碰了他的血好像会陷入昏迷之中。”
封之暮睁大了眼睛,震惊道:“还有此种怪病?可我在药王谷多年,从未见过这种症状。血是湛蓝的……碰到会昏迷……”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这世间竟会有如此诡谲的病。
最初,封之颖也不敢相信有这种病在,但是亲眼所见,甚至说是亲身经历过,她再怎么怀疑,那都是事实,让她不得不信。
封之暮完全被这件事给锁住了心神,最后连自己怎么出的封之颖房间的门,又怎么回的自己房间的门,都不清楚了。
这一晚,他彻夜难免,辗转反侧都睡不着。
同样通宵不睡的还有修布诺和沙娃迪。
他们是想睡但不能睡。
白天要赶路,他们同封之暮和封之雀在同一辆马车中,没有时间倒腾他们要的东西,便只能在夜晚赶制。
幸亏他们手里还有一堆琐碎的零件和收容球里保存的一些工具。
起先,屋内还叮呤咣啷的,直到有人不耐烦地喊了句:“大半夜的谁啊!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们立即警醒,放缓动作,轻拿轻放。
就这样忙活了一晚上,直到晨曦透过窗棂洒到他们身上时,他们才重重地呼一口气,瘫倒在地板上。
“终于完工了……”沙娃迪头上冒着涔涔的汗,但他已经没力气去擦了。
就让这汗珠迎着晨光莹莹闪烁。
修布诺满意地抱着一个正正方方的铁盒子,长宽大约有六寸。
这铁盒子上面镀着一层银白的东西,前面正中央则镶着一块透明的圆鼓鼓的球,在阳光下,这颗鼓出来的半圆球倒映着修布诺灿烂的笑容。
他抱着它,打开窗,将其放在窗台上,拍拍手,说道:“等它吸足了阳光,有了能量,就可以用了。”
“可是我们白天要赶路,怎么让它吸收光能啊?”沙娃迪有气无力地问道。
修布诺将手蜷着放在嘴上,思忖了一会儿,回道:“要不一会儿,我们将它偷偷粘在马车顶篷上?”
沙娃迪眯着眼睛默了一下:“没带黏胶。”
修布诺怒其不争地叹口气:“不能现做吗?”
本来还想着趁还有时间,可以小眯一会,结果修布诺又找了个活,这让沙娃迪陡地哀嚎了起来:“啊呃~”
都是活,到处都是活,干不完的活!
“等等……”修布诺又突然顿住。
沙娃迪凄惨着脸,问他:“大佬,您又怎么了?”
他很怕他脑子里有蹦出个什么奇特的念头。
结果,修布诺只是“啧”了一下:“忘了,用黏胶的话,粘上去又怎么取下来呢。”
沙娃迪立即弯起了嘴角:“是的是的。”
这意思是这个活不用干了,他表示很开心,有一种时间失而复得的高兴。
“那该怎么办呢?把它放到哪里合适?这么明晃晃的……”
修布诺独自坐在床边认真思索,丝毫没有注意到沙娃迪的呼吸深重,已然跑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直到最后出发,修布诺将包了一张布的铁盒子抱紧上了马车。
而跟在他身后的沙娃迪,就像是游魂一样,低垂着头,连马车都差点上不去,上去了又差点撞到脑袋。
封之颖看过去,心生疑惑,但看修布诺仍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又将疑虑压了下去,只当是沙娃迪贪睡。
他们进了马车,视线对上同样一晚上没睡的封之暮,后者显然要稳重许多,虽然精神不足,但仍气定神闲地帮封之雀配好今日要吃的药。
修布诺看着他,他也回看了他一眼,眼眸深邃,带着一丝新奇,还短暂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目光虽收回,但余光却瞥了眼修布诺那一只受伤的手。
那被包裹的严丝合缝的手,不知藏着什么秘密。
修布诺纳闷他怎么这般平静,是同封之颖商量好了如何查他,还是封之颖跟他说了别的什么?
他脑中有些猜测,想弄明白,但由于折腾了一晚,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地上路,在沙娃迪粗重的呼吸声营造的氛围下,他很快就坠入了梦乡之中,没有那个工夫再弄明白事情。
比他们好不了哪里去,过了会儿,封之暮也闭上眼睛,倚着车身睡去。
马车上,徒留封之雀呆呆地将视线从他们三个人身上慢慢扫过。
似乎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