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相处,封之颖对修布诺有了一些改观。
之前,她还以为他会是城府极深的人,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总要装些样子来。
可没想到,他半点不带装的样子,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同……
同一只大黄狗吵起了架……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呜嗷!”那只黄狗凶得了。
起因就是他们刚走过一道桥,桥边一棵大树下拴着的一直大黄狗就突然疯狂朝他们吼叫。
他气不过,就怼了回去。
“汪什么汪!你被拴着不开心,就朝我们吼,有没有点公德啊!”
“汪!呜嗷汪!”
“说你两句更来劲了嘿。”
由于怀中抱着的东西太多,影响他的气势,所以他侧过身,扭着头冲它道:“怎么?就算是你看我不惯又能怎样?你过来呀!”
他是笃定了那只黄狗被拴在树上挣脱不开,故而专门这样说,来气它。不仅如此,他还故意走到离它最近但它又够不到的地方,来回踱步。
气得那条大黄狗嗷嗷叫。
“你嗷什么?真当自己是匹狼……”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东西。
是封之颖看局面难解,便拿出自己买来的香酥饼塞到了他口中。
她劝道:“好了好了,它知道错了,你看,它都不叫了。”
那大黄狗为什么不叫了,还不是她也扔了一块儿香酥饼给它,它的嘴也被占住了,当然不再出声。
“呜哦呜哦呜噢噢!”修布诺满口塞了饼,只能含糊地表示自己的抗议。
但封之颖可不会再让他继续抗议下去,趁他尚不能言语,拉着他赶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封府时,天已黢黑。
封古还在府里忙来忙去,招呼这个去挂红菱,吩咐那个将请帖送出去。
虽是忙得焦头烂额,但眉眼中掩不住欣喜,见他们回来,还一副和谐的样子,更是笑弯了嘴。
“哎呀,天色还早,你们怎么不多逛一会儿,这么快就回来啦!”他走上前,吩咐下人接过修布诺手中的东西,“来来来,快让阿诺休息休息,拿这么多东西,一定累坏了吧。”
修布诺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这才多少啊!”
“呵。”封之颖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路上,她可是看着他因为这一下子的东西,而愁眉不展的,现在倒会说得轻松了。
“你笑什么!”封古批评道,“人家好歹帮你拿了这么多东西,你还不乐意了?”
“没有没有。”她赶紧解释道,“我可太乐意了,多多益善啊!”
她冲着修布诺说着,脸上的坏笑特别明显,但碍于封古的面子,修布诺没有当场反驳她,只是气得牙痒痒。
竟然有这么一天,他给人当了小弟。
他在心里默默思量着,他们这一场较量中,他暂时略落下风。
“之颖呐,我看你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封古这赶人的意味太过明显。
虽然不知道他要单独同修布诺说什么,但封之颖也没有反驳,重重叹了一口气,就回去了。
她突然一走,让修布诺觉得四周的氛围都跟着便凝重了。
“封大将军,你是有什么话?”他谨慎地问道。
封古拉他到一旁坐下,张口就夸道:“不愧是我家女儿看中的,甚合我心意,我就喜欢说话不绕圈子的,直白点儿。”
修布诺尴尬地笑了笑,他还摸不透要跟封古怎么相处,他们既非友也非敌,本该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却阴差阳错,有了这样一层关系。
他也不能直说他同封之颖是假成亲,只是看老人家这般语重心长的样子,他还有些不忍心。
待他拿回卡斯,必然是要离开的,到时候,封之颖该如何?封古又该如何?
他不怕背上一个突然消失的负心汉的骂名,但是,作为毫不知情的封古,这一定会令他感到痛苦难过。
也不知是谁给封之颖出的馊主意,非要搞什么假成亲,真是害人害己呀!
对于他的心里变化全然不知的封古,则拉着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
“来,喝了这口酒,我这就算是把女儿交托给你了。”
修布诺摇头道:“我是赘婿,就算是成了亲后,封之颖还在这里,还是你的女儿,你不用交托给任何人。”
“你呀,就是太年轻,不懂这些。”封古执意让他喝下了这杯酒,“无关于距离的远近,这孩子大了,总会将心事埋在自己心中,也不跟我这当爹的提,但是你不一样,日后,你就是她的夫婿,你们心意相通,她总是会同你说些体己话的。”
他兀自喝了一杯,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刚认识,不论是现在的你还是她,都还不能做到真正的心意相通。但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