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呢,以您护子的心气劲儿,怎的我打了半天,都没见着您的面,原来是步行前来,未曾骑马啊。”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如同在跟陈令辉他们说笑,可陈令辉如何能笑得出来,反而越听越气。
陈硕听见父亲的声音,委屈地喊叫道:“爹,她打我,可疼了,儿子我快要被她打死了。爹,你救救我啊!她欺负人,咱可不能跟她就这么算了……”
“你在这儿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啊!我多冤枉啊!”封之颖一脸讶异。
她抬头又换上一副秉公无私的面貌:“回禀辅国大将军,下官本是想来此酒肆讨酒喝,不料却碰上贵公子当街调戏民女。”
“本来碍于您的面子,下官不该出手,可是天理昭然,又有更多的百姓指认贵公子曾行不轨之事,硬是要捉其去报官。下官就想,当初曾蒙将军您大恩,如今也得报这恩不是?与其让事情闹到皇上那边去,不如下官就先发制人,当着受难的百姓的面,将他们口中的‘恶霸’打上一打,也算是为百姓出了口恶气,他们也就不嚷嚷着再去报官了。”
说完,封之颖还故意套近乎,笑道“您说是这个理儿吗?”
听封之颖强词夺理,陈令辉是气得牙痒痒,陈硕的事他再清楚不过,就算抓到府衙那边去,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会闹到皇上那边去?
可看到一旁的两个姑娘都吓坏了,开始哭哭啼啼的,一副可怜模样。事实就是陈硕犯法在先,他们输理。
再加上封之颖刚立了战功回来,有赏在身,她要是将此事闹到皇上那边去,怕是真如她所言,不好收场。
所以陈州劝陈令辉,先将此气压下来,反正封之颖一时半会儿都在都城,有的是时候跟她算账。
“来人,将我儿带回府,请宫中御医来!”陈令辉咬重了后面几个字。
就算今日要息事宁人,但他也要让封之颖知道,他如今在宫中的地位如何。
纵使封之颖有个官职大过他的老爹封古,但是封古早就有告老还乡之心,近几年在朝中已然失势,故而也奈何不了他了。
“陈将军!”封之颖却无视他的桀骜,叫道,“这两个姑娘可都差点受害,吓破了胆子的。”
陈令辉气得络腮胡子直颤:“陈州,好好安抚这两个姑娘!”
“是。”陈州掏出一袋银字丢给那两个姑娘,“这些钱够请个好郎中看病的了。”
给完钱他就走了,也不敢多呆,怕封之颖再找事。
封之颖看着他们气势汹汹地离开,并不怎的在意,得罪了便得罪了,反正自从岭茂城大战之后,她就没想过要与陈令辉交好。
她恨陈令辉,虽然他不是那场大战的主谋,但若不是他,韩越和薛止可能就不会死。
这份仇怨横在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消解。
副将李可窜出人群,他以手挡着,附在封之颖耳边,小声跟她汇报自己查到的消息。
当初,她就怀疑有奸细混入军中,这才导致作战计划败露,韩越和薛止被抓。
所以这两年来,她从没有放弃去查奸细一事。
涉及作战计划这等机密大事的,除了已故的韩越和薛止,就只有寥寥几人。
其中,她自己肯定不是,李可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是她极为信任的副手,而且,他和韩越是过了命的交情,韩越死后,他曾几度无法接受,日日沉沦在酒水里。
所以,李可也不是。
再者,就只剩下两个可疑的人了。
一是同行的莫子秋莫将军,二是朝廷突然派到军营中的军师肖楚生。
在军营中,肖楚生总好独善其身,故而封之颖他们没能找到他可能通敌的证据。
眼下,李可又打听到莫子秋似乎有些问题,便立即来报,说与封之颖听。
按照他的意思,是想要她立即动身去荔城找莫子秋。
封之颖听后脸色凝重,她回绝了李可的提议。
“就算我们怀疑他,并找到了他可疑的地方,可是他官职在我们之上,荔城又是他的地盘,就这么去,怕是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那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放着他不管吧,要是再给他几年,别说证据了,到时候他的影子我们都摸不着了。”
李可义愤填膺,封之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沉下心,不要着急。
“这样吧,”封之颖道,“我回趟家,去求求我爹,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弄出个军令来,让我们顺理成章地去荔城。”
“回家?”李可缩了缩脖子,“将军要回家我就不跟着了,我在暗处等着将军的消息,若是有事,将军你再叫我就是。”
“瞧你那样,我爹有那么恐怖吗?”封之颖笑了笑。
李可也尴尬地笑了笑:“不恐怖,封大将军啊,吓人!”
想到刚入营那会儿,封古一声大喝就把他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