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丝弦很小心的走着,诡异感越来越强。
刚下台阶,就看见有人在前面立着,心下警觉,缓缓的向那边走去。
“姑娘还是不要往前走了。回去的话还有命可活。”戴着帽子抱着剑的人说着这话,不带有一丝感情。
“哦?我今天就非要走了,怎么着?”她心下觉知这人实力不弱,但又不知深浅,只能凭感觉来试探一番。
一波交手,她心下不好,扔下暗器,拔腿就跑。
竹林里面叶乱飞,一根根竹子有的倒下,有的反弹,大型修罗现场,古代版猫捉老鼠。
幸好她轻功一向不错,打不过就跑嘛,江湖中人第一法则,可有的时候实力很重要,有的东西是逃不开的。
终究还是交手了,虽不能说一招制胜,但完全是在被压着打。
扛过了剑刃,可没躲过漫天飞舞的竹叶,伤痕累累的摔在了地上,更加狼狈。
一剑刺入她的心脏,没想到却没有刺进去,可仍然吐出了血。
“穿云甲。”一阵惊呼,“你到底是谁?”
可不等回答,就被天上的烟花信号给调走了,好像是什么信号,他看见就直接走了。
段丝弦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好疼啊,最近身体老是被折腾,大病初愈没怎么吃饭到处跑,情绪大起大落,后来又饿了好久,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在一个村落里面的一个小院子里面,段丝弦被捡了回去,将她捡回去的那个人,只是一个老爷爷,是村里面的大夫,水平不怎么好但也还算过得去的大夫,重要的是人很善良。
带回去这人又躺了好久才渐渐醒来,从春初到初夏差不多三个月,才渐渐的能活动。
房子很简陋,里面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人闻着很舒服。
吴大夫的房子或者说是医馆很大很大,好几间茅草屋,里面住了好些小孩子,没爹没娘的有病的都有,他们叫吴大夫叫爷爷。
“阿爷。”
院子里面一个发色苍苍的人回了头,手上还拿着草根,脸上是慈祥的笑容,“今天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点了。我去集市卖草药去了。”
“小心点。”
“好——”
声音从远处传来,现如今她恢复得七七八八,明明是想走的,可是她舍不得阿爷,等好一点再走吧。
背着些草药走在路上,周围也有很多和她一样去赶集市的人,言语间相互问候,显得其乐融融。
“早上好呀,段丫头。”
“早上好啊,林姨。”
路上还有只牛在昂昂叫。
“黄爷爷,又去犁地啊。”
“啊,是的呢,趁着早上凉快早点去,太阳大了受不了哎。”说着还挥了挥手。
到了集市,有卖菜的大娘,身边坐着小姑娘,在很乖巧的吃着糖葫芦;也有爷爷抽着烟袋,在卖着背篓·簸箕之类的编织品;村里人织的布都是些有点粗陋的麻布,也摆在了摊子上面,这集市讲究的是以物易物,民风淳朴得不要不要的。
段丝弦也摆好了药草,悠闲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耳朵动了动,是马蹄声,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马蹄声,心下生疑,附在地上听了一下,一群马——是骑兵。
那群人看着她趴了下去,都很好奇,“段丫头,你在做什么呢?”
她很严肃地看着那些人,听着这声音是西戎骑兵,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离西戎可是有千里之远。
“最近是在打仗吗?”她问道。
他们都摇了摇头。
“是没有还是说不知道。”
“不知道,这世道一直都还挺太平的,也没听说有什么仗在打。”
“不不不,阿弦姐姐,好几个月之前我到阆中去了一趟,好像就听说好像有一个将军带着人去打什么仗了,当时那出走的场面可壮观了。”脸色倒还算干净,穿着灰黑衣服的小孩子说到,说着还手舞足蹈,那一个兴奋劲,生怕不能表达自己的开心,“你们是不知道,那场面可大了,好多人都去了,当时我就站在路边,看着那个骑在马上的将军,好威风的。”
其实不用猜测了,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马由于急刹正两蹄高扬,嘶嚎声响彻四野,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人在一片飞扬的尘土里面高高在上。
为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眼睛像鹰的一样带着锋利敏锐的静。
他们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面前就像是一副极有威压的默片,好像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在一样,这里面所有人包括段丝弦都在接受审判。
不一会儿。
他们都没有想到,在接近阆中的时候会在绝密行动的路上会遇见一个村落,看着那些房子隐约在山水间,露出来的一点点踪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