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而这上来的一部分人,又有那么半数人会因为上来而耗掉大部分体力丧失战斗能力,所以将选拔地点放在沂水台上,对段丝弦来说其实是有好处的。
由于这个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台下人是很难知道的上面情况,而能看见赛况的,只有断思崖(因崖与台齐平的奇特地势,常常将其作为比赛的地方)崖上各位长老齐聚,周边也有不少小孩没有很强实力,由家长带着,在崖上观战。
有一个人却格外奇怪,山巅居然穿着白色的衣服,若不是旁边有人再同他说话,在远离人群的这一角,恐怕没人注意。
剑光如影,血染衣,却只是增添了些颜色,时至傍晚,寒风凛冽,发丝飞舞,剑执于手,目光却一直看着天际。
比赛结果已经很清楚不过了,不过好巧不巧,在每一个盖棺定论之前,总有那么几个反对的声音。
“别急别急,还有我呢。”上来一人,手执通体黑沉沉的一根……棍子,那种黑是能把人吸进去的黑。
一身茶白衣袂,面向看上去,颇有些佛教的风格,一枚痣立在额头中间,相比于如来佛祖的脸,更瘦,但一看就觉得这人颇有些慈悲为怀的气质。
段丝弦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略带一点淡漠的神情。
“你是……”段念柔就这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从他表面来看,绝对不会是九水族的人,而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正疑惑着。
这不速之客先向她拱了拱手,才开始说话。
“段家主,在下滕明明,乃是一江湖闲散之人,喜爱游荡江湖,这次只是偶来这九山寻探,听闻这里有一个很好玩的比赛,所以才过来看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可这次比赛是只能我族之人才能参加,怕是不行。”
“段家主这话有些不妥,天下武学本是一家,何来你族之称,在下不过是想和这位小姑娘切磋一下,又有何不可。”言语虽算得上恭敬,可语气和神色都难掩傲气。
“尔等怎可这般放肆——。”话都还没有说完,这台上就有那么个白胡子老头,赤手空拳就这么过去了,临到面上了才挥出了手,两人迅速交手,可真等掌到了眼前,这滕明之一棍给他挥了过去,阻碍了进攻,几番交手过后,白胡子老头明显败下阵来。
心里却仍然是很惊讶,这小子年纪轻轻为何会有如此强劲的实力。
到最后还是段丝弦站出来,护在了这老人的身前。
场上一度陷入沉默,人人都在细想,这小子莫不是哪个隐居起来的世外高人的徒弟,或者说他背后有什么别的什么大背景。
“你若真想切磋,不如等过几日吧,刚我已经打了那么多把了,你现在就算是把我打赢,也算是胜之不武,你看如何?”一双很冷静的眼眸,带着一丝愁绪。
滕明之笑看着她,并不言语。
而在这极寒之地,在最高视野下,看其他群山上,渐渐的冒出来了一些黑色的烟雾,渐渐的这四周还漫起来若有若无的香气。
心下生疑,猛地回头看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段念柔早就被挟持,刀架在了脖子上,那个人是大长老,秦骁。
猛地一怔,刚要冲上去宰了那秦骁老儿,结果一棍就打到了她的背上,踉跄中,身后那白胡子老头露出来一丝诡异的笑,直接三枚针刺入了脖颈。
虽力不从心,可转瞬间剑还是脱了手掷向了那老头,剑尖沿着他的脖侧边飞过,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剑也飞向了天际不知名处。
而又反手从袖中抽出了两柄双刃弯刀向那长老飞去,如飞旋的镖一样,华丽转圈。
由于体力的缺乏,内力的丧失和惯性作用,她向倒去,却又没有触碰到想象中的冰冷。
是一个很稳很温暖的拥抱,无力清醒的意识中,好像被喂着吃了药,后来意识逐渐昏沉,好像是熟悉的草木香气,是林曳。
……
感觉到很冷很冷,好像一个人光着脚在漫漫雪皑走,漫山遍野全是雪,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转眼间就被覆盖,天际好像被红色染满,赤脚走着,身上穿着那件衣服,那件我曾经多次向师父询问的衣服。
(九水族以蓝为尊,这继承者都会身穿一件有着蓝色系丝线秀成的一种繁复华美的服装,在九水族人眼中,蓝色代表冰,代表上紅女,传说,是她赐予九水族人九山之安宁和极寒中生存的特权,也是她留下了精妙绝伦的针织技法,使九水族的服饰呈现别样美。)
总感觉心里面很慌很慌,很空洞,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不能再挽回一样。
风雪太多了,太多了,我不要呆在这里,明明还在缓缓走的脚突然开始跑了起来……
画面却转变了,莹莹蓝光,全是如琉璃般晶莹剔透,风声都呜咽低沉……
可走进一看,全是……
雪应该是一个很圣洁的东西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