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狭窄的房内,本就很闷,很潮湿,此刻更是热了起来,向希瑶耳朵上的痒让她的身子也燥热了起来,熟悉的感觉缓缓蔓延开来,一股暖流向下,额,不是吧,这么巧?“景墨尘,你真的要尽快送我回去了”
景墨尘也是气昏了头,才过了界,但却不后悔,听出她话里的不对,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葵水来了”上一世也差不多这个年纪,可疼的半条命都没了,但这世,除了有些胀,必无其它感觉。
任凭景墨尘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上来,难得的有些尴尬,向希瑶一下笑了出来,“我们皇帝陛下,知道葵水是什么吗”
景墨尘没理会她的调侃,起身扶着她坐起来,“难不难受,我该做些什么”
说实话他不是很清楚,只是曾听母后说起过,说女子每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身子不舒服,要他以后娶了亲一定要照顾好。
太后从不觉得这些事男人该避讳,女子本就艰难,不说那些规矩礼教,就是这每月的葵水之痛,还有之后的生子之痛都是有关性命的,男子不懂,也无法感同身受,但总该知晓,该体贴,她的夫君做不到,她的儿子可不能。
向希瑶真的越来越佩服太后了,如她活了两辈子,都不一定有太后的豁达通透,“你快让人送我回去,对了,白芷呢”
景墨尘:“还想她伺候?”
“讲点道理,是我非要去的,即便你在,也拦不住我”看在他亲自来救自己的份上,向希瑶也退了一步,“是我不好,不该如此,只此一次,而且你也罚了我了”,侧头把耳朵送到他眼前,让他看清楚,他刚刚的冒犯。
白皙圆润的耳垂变的粉嫩,更有很是明显的印记,景墨尘眼底的神色幽深,伸手揉了揉,还挺用力,稍微压了一下又涌上的燥热,“记住了,只此一次”
向希瑶乖的时候那是非常乖,很是可爱甜人,“保证”说完又换了脸色,“好了,快点的,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景墨尘也有事要忙,庄王已死,逃跑的人也都被抓,也能放心让她先回去。
白芷和十五还有一队侍卫护送向希瑶回府,陈书韵和远哥儿也在其中。
上了岸就有安排好的马车,向希瑶上了马车,刚坐下,白芷就跪了下来,“姑娘,是奴婢的错……”
“停”向希瑶打断了她的话,“你我还有十五都知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你们要是有错,那不就表明我更错吗”,她知道十五能听到,“我可不认自己有错,你们也不许”
“姑娘”白芷如何不知姑娘的意思,更是自责。
“好了,我没事,你们自然也没事,你可是我的人敢不听我的话”
“是,姑娘”白芷还是怪自己的,也下了决定姑娘不罚,她也会自罚。
向希瑶也不会忘记十五,“至于十五,我也要跟你们主上要过来,长的那么白净,养眼”
额,主上要是知道姑娘这想法,十五的死状可能更惨,驾着马车的十五只觉得后背一凉,自己要不先把脸弄花吧。
到了向府,向希瑶安置好陈书韵母子才回到云水院,张嬷嬷和玲珑早就等着姑娘了,虽担心着急但什么也没问,先伺候姑娘洗漱。
早在姑娘到之前,已有人传了消息过来,所以早就备好了一切。
两刻后,向希瑶收拾妥当,很是舒坦,一夜没怎么睡,真的挺累,想着先歇一会,可出来就看到娘亲沉着脸坐在榻上,她院子里的人都跪在地上。
张嬷嬷和玲珑看此情形,也跪了下来。
娘这是生气了?向希瑶笑着走过去,“娘,天才刚刚亮,您要不要再睡会”
秦芳若是真的怒了,在知道女儿不见了后,急的让人去找夫君,可夫君让人传了话回来,说不用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干着急,本以为是被庄王掳走,现在才知道居然是女儿自投罗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娘”向希瑶坐在娘亲的身侧,撒着娇,想让娘消气,可今日的娘完全不上套。
“你明知有陷阱,明知有危险,不管不顾的去了庄王府,甚至都没告诉娘一声”这几个时辰,秦芳若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向希瑶:“娘,事出紧急,女儿不是有意的”
“是,你有理由,你要救人,却忘记了爹娘”秦芳若很是伤心,“瑶儿,你有把爹娘放在心上吗,你哪怕让张嬷嬷来跟娘说一声,娘都不会这么痛”
可张嬷嬷也不知道啊,向希瑶当时真的没想这这么多,也不明白娘为何如此生气,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秦芳若看着跪着的下人们,厉声道,“主子不见了,居然无一人能知晓,要你们这些伺候的人做甚”
跪着的异口同声,“是奴婢们失职”
秦芳若冷着一张脸,“云水院伺候的都跪一个时辰,扣一月银钱”,她不喜罚人,但这事太过了。
这个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