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乍起,绚烂多姿,岸边的百姓都惊呼,好美,点缀的黑夜如银河一般,可这样的绚烂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即逝,就如很多么美好的人和事一般,看得到摸不着,却永生难忘。
璀璨过后,人群又动了起来,无论多美好,都要继续前行,能停驻,欣赏一会,已然足够。
可很多时候,人都是不满足的,总想要更多,却忘记了背后的危险,就如此刻,都抬头望着那多彩多姿,却都没看到,湖面上多出来的几艘船,没点灯笼,带着凌冽的气势靠近了花船。
花船上的人还在惊讶向希瑶口中世子的毫无人性,突然船舱中就闯进了一群黑衣人,各各都带着兵器,带着肃杀之意。
只见领头的人上前对着庄王行了礼,庄王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那人就退到了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向恒,齐腾飞,其余的几人都面面相觑,齐桐玉害怕的抓紧了爹的袖口。
齐桐花也害怕但还算镇定,她是大人了,还有爹在呢,一定没事的,她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又忍不住的看向对面的向希瑶。
与庄王说话丝毫不怯,说起世子的那些事面无改色,甚至在此境况下,悠然自得,是真的不怕,还是装出来的?不,不像装的,就好似她本该如此,不可一世,目空一切。
向希瑶确实没什么可怕的,不说爹和景墨尘一定有后手,就算没有,上一辈子兵临城下都未让她有丝毫波动,这点人马,还真的没放在眼里。
最先打破船舱中冷肃的是少詹事苏青,“庄王,这是何意”
“没什么,请各位看戏罢了”庄王慢悠悠的饮下酒,“本就是游湖,放着美景不好好欣赏,岂不可惜”
美景?什么美景?美人倒是有,可庄王摆明不是这个意思,众人正人摸不着头脑时,就见又有人来了,吵吵闹闹,哭声不断,站定后,才发现居然是少詹事,州判他们几人的家人。
“老爷,老爷”看到自家老爷后,女眷,孩童的哭声更大了,也能理解,任谁在家好好的,毫无征兆的被抓走,不知所为,不知何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苏青,杨莽,苏无忧心头一紧,“夫人”
其实不止夫人和孩子,只不过让他们看看,至于其余的人都在另外几艘船上,这是要灭门?简直无法无天了,苏青怒对庄王,“敢问庄王意欲何为”
庄王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坐在那纹丝不动的向恒,“向大人,觉得呢”
既然问他,向恒自然也不推辞,“王爷,你无权扣押百姓,官员家眷,要是王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官可依法拿下王爷”
庄王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嗤笑了起来,“你以为本王在乎你口中的法,你以为你现在在哪”
“不管在哪,都是大胤,不管什么时候,无法不成国”向恒掷地有声,“王爷是皇亲国戚,更该以身作则”
“是吗”庄王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握在手里的酒杯也碎了,“你也知道本王是皇上的皇叔,你也知道本王是大胤唯一的王爷,你居然敢动到本王的头上,你有几条命够砍的”
“王爷此话怎讲”向恒不卑不亢,“下官对王爷一向敬重,这次世子之事也并非争对,递上了状纸就没有不查的道理,那么多条人命也要有一个交待”
跟他装糊涂?景湛早已是废人一个,庄王也并不在乎那么多条人命,半个月来,矿山几次有人闯入,那么隐蔽的地方,要是无人带路,向恒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想着就看向那个一直跟在向希瑶身边的允安,不愧是他儿子,狠起来六亲不认
允安不同于常人的聪慧,让他很多事听一遍就能记得,三岁之前可都是庄王亲自教导,自然也见过庄王的心腹,听到过他们的谈话,庄王是有意,可却未曾想,变成刺向自己的刀。
允安抬头对上庄王的眼,这才刚刚开始,那些肮胀就该烂在地底。
庄王有些想笑,这孩子还要多磨练,有天赋却不会用才是可惜,不过,这些以后再说,“向大人,本王那个侄儿派你来建安做甚,你知我知”
向恒没应,等着庄王的下文。
庄王继续道,“本王那个不孝子做的事,只要查出,本王绝不会包庇,可除此之外,建安一直都太平无事,你我也并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拿着这么多人来威胁,嘴上还在说着太平,挺讽刺,苏青几人算是明白了,他们从未在庄王和向大人之间选边,王爷这是既想让向大人低头也想让他们看清建安到底谁说了算。
倒是好手段,可向恒也不是吃素的,能得皇上如此信任,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王爷说笑了,下官奉旨来建安,自然是为了管理好建安,让百姓安居乐业”说着停顿了一会后,又道,“任何违法乱纪,作奸犯科都是国法所不能容忍的,王爷既然如此大义,就不该拿百姓的安危来逼迫下官”
真的是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向大人,庄王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