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女孩儿,差不多这样大的时候,都已经穿了耳洞,小艳和小梅就是。小艳戴着大成给买的一对儿米粒大小的银珠子,小梅平日里什么都不爱戴,只是过段时间贺老太会让她戴上几天,防止再长起来。
小仙拿到大树给的那对儿耳塞,跑去问小艳和小梅穿耳洞的事,其中最重点当然是:“疼不疼?”小艳想了想说:“说不上疼,一瞬能感觉到,其他时候并无感觉。”小梅的说法则完全不同:“疼!可太疼了!穿过耳洞,我两边耳垂肿了许久,还流脓。”小仙顿时怂了,向她打听是怎么扎的,小梅说不上,小艳说:“我曾看过秀儿给二妹扎的,就把耳垂揪住,用针扎便可。”
小仙听了仍旧理解不了,她就捏着她俩耳垂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看完再捏捏自己的比较一下。捏完后,小仙更怕了,她发现两个姐姐的耳垂,捏开后都薄薄的,自己的则是不管怎么捏都厚厚的,这样,扎进去的时候岂不是更难也会更疼。小仙询问贺老太要让谁给自己扎耳洞,贺老太想了想:“按说我给你扎就行,不过我如今老了眼神不好,秀儿年轻,叫她给你扎。”小仙一听,想起小梅的遭遇,心凉了半截,她很快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出现了一个可靠的人。跟贺老太说过后,便出门去了。
小仙找去的时候,霍大夫明显还是一头雾水:“穿耳洞?这……如何找到我这里?”小仙摆出可怜的表情:“老先生救救我,不然我就要被小婶婶扎到耳朵开花流血不止了……”霍大夫笑道:“何至于此……”小仙继续求他:“穿耳洞是身上扎针,你平日也在人身上扎针,要让我不那么疼,先生肯定更懂,今日我就等先生了。”
霍大夫哭笑不得,他又沉默想了想后说:“老夫仔细想过,这事我虽从未做过,但也并非不能,只平日所用针灸细针无用,等我找粗些的。”说完他便去翻找,小仙虽说有些紧张,但已经开口了反倒安心,也只能信赖霍大夫了。
找到针,霍大夫没让小仙看到底是啥样的,只是搬凳子去院子里,叫她坐下,然后捏住耳垂,跟她说起话来。对话基本是问答的模式,霍大夫问,小仙答,终于有一个问题一下没反应过来,正集中精神思考时,突然感觉耳垂一凉,就听见霍大夫的声音:“好了。”然后小仙还在回味这边耳垂的奇妙感受时,另一边也好了。
“果然还是看老先生你。”小仙高兴地说。霍大夫拿了干净软布给她,叫稍微擦一下右边耳垂,说稍微出了点血。又过了约一刻钟,他又来,在小仙两边耳朵都弄了下,小仙感觉有东西想去摸一下,被他出言阻止:“莫上手,给你塞了两个药材梗,别刚扎好再长起来了。”又给小仙一个小纸包,说:“里面都是给你捡的一些药材梗,自己摸不着叫你婆婆姐姐给你弄。”说完便赶人走了,临走时一脸严肃警告小仙:“你莫告诉其他人是我做的,老夫此生头次做这样事,可不愿门前满满是来穿耳洞的人。”小仙哈哈笑着跑回去了。
小艳小梅看了,果然惊奇她这么快就扎好,小仙则跟贺老太说好了只对其他人说这是贺老太给扎的,毕竟不能真的对霍大夫恩将仇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