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来吵去,没个结果。萧道鸿仔细思索着几个儿子的辩驳之语,竟真觉得萧辰逸的嫌疑小了几分,无人无力无才,如何能将二十多人的影卫小队屠杀殆尽?不过这个消息可不能宣扬。
“够了,此事容后再议。老三提醒了朕,老七身边没有得力之人,恰好新一批皇家暗卫已养成,便依制选十个吧。”
“多谢父皇,儿臣全听父皇安排!”萧辰逸大喜过望,如今他即将迎娶新妇,若是没有可以保护她的人该如何是好。
朝堂众人闻此言,面面相觑,满脸茫然,陛下这是何意?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萧道鸿可不管自己给其他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他既已达到想要的效果,就无需再多说什么。
“恭喜七弟与父皇冰释前嫌,日后在这朝堂上,可得一心为民,守住立足之地,莫要辜负父皇的心意啊。”萧辰宇笑里藏刀,反复提及当年恩怨,居心不良。
“老五这说的是什么话,七弟与父皇何时有过前嫌?不过是有心之人的诡计罢了,你看,父皇为七弟赐婚,定是记挂七弟才有此旨意,七弟孝顺,请安祈福献礼一概不落,心中也极为感念父皇。明明是父慈子孝,怎得在你们口中变了味道?”
萧辰轩虽不善谋划,但从小跟在景妃身边,被迫练得洞察人心,舌灿莲花的好本领。他口若悬河,念叨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身边围观之人头晕目眩,两耳作响,不由得反思,果真如此?难道这么多年的冷落都是对七皇子的保护?可是为什么呢?
萧辰逸看着为自己说话的萧辰轩,心情复杂,有感激,有温暖,也有佩服,讲真,若不是他知道真相如何,说不定也会被他唬住,云里雾里不知如何行事。
“三皇兄说的是,是我等糊涂了。”说完,萧辰颐萧辰宇带着乌泱泱一群人离开了,若是再不离开,这些大臣可说不准属谁了。
“没意思,这就离开了?老七,听皇兄一句,稳住,父皇的恩赐可不只是恩赐,这一件事儿,可得拆成好多事儿来看呢。”萧辰轩苦口婆心,眼见着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萧辰逸连忙打断了他。
“是,多谢皇兄。改日定在珍馐阁订一桌席面,答谢皇兄的仗义执言。”
“哎呀,好说好说。不过我真有一事相求,内子仰慕沐姑娘许久,知道以后要成为妯娌就高兴得不得了,缘何一直没有机会与她相交,你可否约沐姑娘出来,与我家心容一叙?”
“臣弟尽量,只不过,我也无法……”
“没事儿,这是心容送的荷包,你转交给沐姑娘就好了,其他的不用你来。”
文臣武将向来不合,其子女亦如此,许家为武学世家,沐家居文臣之首,若两家之人交往过密,恐会引来祸端。
“殿下,臣前日所问,殿下可有答案了?”
“沐大人,老庄之道看似简单,实则深奥,要想参透,实为不易,还请大人解惑。”
“无妨无妨,那些典籍上的文字本就不只是文字,更是先人智慧与阅历的积累,他们经过几十载的沉淀,才有所感悟,又怎会这般轻易就被人领悟了去。”
沐泽年过四十,岁月却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依旧俊美,又有了书籍和生活的浸润,周身气质变得格外温润,情绪格外稳定,少有人见他如此大喜之时,神采奕奕,眉开眼笑,这些无不证明着他对身边这个未来女婿的满意。
“陛下,沐大人与七皇子一直在谈论古学,并未有其他言语,沐大人看起来很高兴。”
“看来,他对朕这个儿子很满意。”
“陛下教导有方,各位殿下皆为人中龙凤,且沐大人是臣,怎会对皇子不满意。”
“李楠,你说,沐泽会帮朕的好儿子夺得皇位吗?”
“陛下说笑了,奴婢只是侍候陛下的阉人,哪懂得这些东西。”
“罢了罢了,不为难你了。”老七,可别让朕失望。
昨日睡得晚,家中又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沐兮醒来时,已是巳时过半。她睁开眼,看了看由于床帐的遮挡而昏暗的空间,又将眼睛闭上,混沌了片刻,待头脑清明时才起身。
守在床边的青青听见声音,拉开帐帘,服侍她洗漱。窗外明亮的日光一下子泄进来,填满了这小小的空间,她不由得眯了眯眼,原以为时间还早呢,唉。
“小姐可要用膳?”
“不用了,等会儿一起用午膳吧。”
“对了,小姐,七皇子殿下也在府里呢,如今正和老爷在书房。”
“可是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昨日夜里,黑衣人暗闯陈府劫财,有人怀疑是殿下所为,但三皇子觉得,殿下没有暗卫,也无钱财请江湖杀手,没有办法做成此事。陛下许是觉得此言有理,又想着殿下已入朝堂,身边不可没有得力帮手,便赐予了殿下十个暗卫。”
“陛下果真是想着殿下的。”
“是啊,如此,小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