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江灵知晓女儿有心事,但她不会去逼问,给女儿造成压迫。
朱瑶扶着沐云生回到房间,追问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沐云生随着她看,她的伤口,如今已经不流血了。
“伤口不深,不会留疤的。”朱瑶松了口气,“明日我去寻药,不过姩姩,你这伤是如何受的?”
沐云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我掉入了温时筠用来抓野兽的坑。”
朱瑶诧异道:“温时筠竟然让人挖坑抓野兽?”
“是啊。”
“倒是稀奇。”
沐云生也点了头,“他的右手掌有道很深的疤,想必是因为这个缘由吧。”
“这事,我好像知道一些。”朱瑶说道。
“什么?”
“好像是温时筠不想当个文官,与他父亲大吵,然后他父亲以死相逼,最后温时筠独手抓住剑锋,这才受了伤。”朱瑶谈及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
“最重要的是,他父亲不管他伤势如何,反而只管他每日有没有习书。”
沐云生脸色微变,她没想到,那道疤痕的后面有着这样的故事。
但她却从未听闻过。
“这件事我能知晓,还是因为当时,是我师傅医治的。”
“那为何手掌会留疤?”
朱瑶叹了口气说,“那是温时筠自己要求的。”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想留疤。”
沐云生其实也看不透温时筠,她觉得,她好像并不认识他。
在她的眼中,温时筠就是一个讨厌鬼。
“他不是还有一个兄弟吗?”
“兄弟,哦对,有个比他小一岁的兄弟。”
沐云生接着询问,“那他兄弟为何不用考文官?”
朱瑶说,“老侯爷偏心,他这位兄弟想做什么老侯爷都给兜着。”
“其实要是温时筠不是长子就好了。”
“要是他生母在,并不至于如此吧。”
“那你就错了,他兄弟跟他是同一个母亲。”
沐云生一怔,“那为何,老侯爷不待见温时筠呢?”
“我猜测,是老侯爷想要一个接班人,而当时,温时筠得了爵位,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
“原来如此。”
朱瑶点头,“幸好你与温时筠成婚,不住在候府,否则那老侯爷还不得将你吃了。”
沐云生淡笑一声,“他要真能让我与温时筠成不了亲,我对他感恩戴德。”
“老侯爷对另一个儿子那般上心,为何不将爵位传给另一个儿子?”
“定是不想二儿子受苦,你看温时筠,他那性子,好生凉薄。”
凉薄,是毒舌吧。
沐云生如是想到。
不过,人随着环境而树立三观,温时筠如今也算不上是个坏人。
他只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算了算了,咱们不提他了。”沐云生此时困意来袭,其他的实在不愿在想。
朱瑶嗯了一声,“你今日也累了,快睡吧。”
*
昨夜下起了绵绵细雨,雨停后便有露珠敲打在地面的声音。
沐云生就是在这种声音里悠悠转醒,她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可身边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她紧张的大声询问,“秋月,朱瑶去哪里了?”
秋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朱瑶姑娘去为你寻药去了。”
寻药,还好不是被抓回去相亲。
沐云生松了口气,随即道:“秋月,替我梳洗吧。”
她昨日将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还有那件披肩。
“小侯爷可有来过?”
秋月点头,“一早便来了,可姑娘还在睡,小侯爷让秋月不要打扰姑娘。”
“姑娘你看,桌上那些衣裳与布料便是小侯爷带来的。”
沐云生闻言一怔,他如今竟也学会关心人了?
随即将视线移到衣服与布料上面,都是白色。
“小侯爷还知道姑娘喜欢白色呢。”秋月边替姑娘梳头边说道。
“他可不是因为喜欢,他那是愧疚。”沐云生看着腿上的伤口,他这样做,是为了补偿她因他而受伤。
至于其他的缘由,应该是昨日他自己亲口许诺又不想失约吧。
愧疚?
秋月迷茫了,“姑娘,小侯爷为何要愧疚?”
沐云生并未将受伤的事告知秋月,秋月自然不知。
“没什么,也许是他无聊吧。”
秋月只觉得越听越糊涂。
只要那小侯爷肯对姑娘好就行。
沐云生想起昨日大哥并未在府上,便询问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