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筠捏住茶杯,他没想到,沐云生竟然还想着与他合离。
他此生,绝不会容忍合离二字,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温时筠,你扪心自问,你喜欢我吗?我们彼此没有任何感情,你为何非要拉上我呢!”
沐云生直勾勾的盯着温时筠,想从他的眼里找到答案。
可实际是,温时筠犹豫了,犹豫不决便是答案。
“你看,你不也默认了吗?”
温时筠抬眸,他蓦然从沐云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让他看不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对合离的渴望。
“沐云生,你与本侯相守一生,不好吗?”
这日子,才不会无聊。
他从小与她打闹,可有时候,是他硬要往枪口上撞,目的就是为了让沐云生讨厌他。
从而记住他。
记得那年,沐云生跟着她母亲来府上做客,那时寂静的候府,才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点人间烟火气。
他在一旁躲着,听着少女的笑声,而弯起嘴角。
他那时就暗暗发誓,若是有一日,他要娶妻,定要娶像她哪样的。
这日子,才不会枯燥乏味。
沐云生并不知晓这些,她只知道,温时筠跟她是死对头。
还未等她出声,门外传来声响。
“小侯爷,大夫来了。”
温时筠冷着一张脸,看向石白的眼神就像是多年未融化的冰霜,让人寒毛耸立。
石白连忙道:“属下来迟,这就去领罚。”
说着他赶紧退了出去。
那大夫见状,也被吓得不轻。
他哪里知道,病人竟是温小侯爷。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的说,“小侯爷,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时筠将视线移到沐云生的腿上,“她的腿受伤了,你留下药方,便离去吧。”
大夫愣在原地,他没看见伤势,如何开药方。
可是,他也不敢问。
“我这就开,这就开。”
于是,大夫将药箱里所有治伤口的药都留了下来,还开了一幅止血化瘀的汤药。
“小侯爷,药方写好了。”
温时筠接了过来,“行了,你走吧。”
等大夫离开之后,沐云生才开口道:“他都没看见伤口,怎能知道伤势?”
温时筠看着药方,“一个医者,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怎能治病救人?”
方才要不是他说,手受伤,也许成了废人,她才想着用这个理由与他合离。
他这是生哪门子的气。
“温时筠,你不是向来性子温和,今日在别人面前暴露本性,也不怕明日成为说书坊的资源。”
温时筠闻言冷笑道:“本侯倒想试试,明日有何人能将今日之事说出来。”
“本侯不但不追究,还重重有赏。”
沐云生心想,这赏赐怕是无人敢要。
“第三点。”
“什么?”
“你方才同本侯只说了二点。”
沐云生想,让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定不会有人愿意接受。
“第三,温时筠我要你不设偏房,不纳小妾。”
她原以为温时筠会立马拒绝,谁知,温时筠方才的冰山脸竟然笑了。
“这个,本侯可以应你。”
这都能答应?
沐云生联想到温时筠答应的二点,她想,温时筠会不会,那方面较为冷淡。
若是这样,她们还不如做个姐妹。
可惜,温时筠终究是个男人。
还是非要娶她的男人。
“沐云生,除了第二点,其他本王都能应你。”
“东街的炒板栗。”
“不行。”
“温时筠,你不是说都应我?”
“这件事也不行。”
沐云生都被他气笑了,“你刚才说,除了第二点,其他都应我,如今,倒是自相矛盾了。”
温时筠只是微微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他反问道:“若是本侯去了,一会回来再送你回去,沐云生本侯知晓你在打什么主意。”
沐云生一怔,他倒是心思缜密。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处,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相守一生,有何趣味?
温时筠随手摸索着刚才大夫放下的瓶、罐,然后把药方收了起来,看了一眼绿色瓶子,“将裤脚掀起来。”
“我自己来。”沐云生低下头,将刚才的布条拆掉,可如今,血迹已经干了,布条也粘在皮肉之上,她不敢轻易拉扯。
不过,她不能在此处耽搁太多时间。
思前想后,沐云生喉咙动了一下,使劲闭上眼睛,想将布条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