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坦白今天的事情。
听到阿姨埋怨,我不敢做声。
“徐行知,你干什么了!”
“你不是不知道她有白血病。”
阿姨的话里带着自怜。
我听到之后,整个人都软了。
我不知道的。
一直都不知道。
我回忆。
那梅花林,全都不是花,是她的血。
那咳嗽声不是阿姨,是姜之岁。
那走路乏力也是她。
围巾裹着也是。
只穿了单薄的卫衣,也是。
我错了,一直都是我的错误。
白血病,需要来医治的人是她。
我茫然,手耷拉下来。
只有阿姨的哭泣声,病人的□□。
我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张浩拍拍我的肩膀。
“等等看吧。”
如果声音能放大,万物屏住气息,我只在这一刻,发出悲鸣。
母亲接到父亲的电话,脸色一转变,和阿姨抱歉后就离开了。
阳光洒在地板上,刺眼又明媚。
和她不一样。
我曾听过她说。
“梅爱我” 原来是“没爱我”
可叹世界不公。
命运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