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中岛敦,或是贤治,偶尔是谷润崎兄妹。路上一般充满欢声笑语。
毕竟你实在接受不了一路无言尴尬的场面,递话头,发出感叹后再发表疑惑深入话题,一成不变的模板,有点无聊。
就算平常聊天问到你的家乡,也会很快扯开话题。
你也在努力让生活充满活力,下意识不想停下来,留你一个人安静思考回家的可能性。
下班后忙着写稿也好,跟乱步置气也好,看书也好,搭配首饰和裙子也好,头脑是放空的,不会充满悲伤的绝望。
偶尔,偶尔,埋在柔软的丝织物里,没有人窥视时,你会想起妈妈烦人的唠叨,爸爸翻来覆去的要上进的叮嘱,庭院里总是没有结果的石榴树,夏天恼人的蝉鸣,书桌上没看完的那本书,打翻的墨瓶,衣角洗不去的污渍,回忆中的一切清晰可见,你才发现你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随身携带的毛巾被认真的塞满嘴巴,你埋在被窝最深处泣不成声,无声思念你的家,触不可及的家。
甚至你自虐的后悔最后没有选择港口黑手党,不然自杀放弃也不会这么难以抉择。
听着监听设备传来不同于以往自说自话独角戏的若隐若现的哭声,房间里,坐在桌前的太宰治面无表情,丢下手中把玩的笔,扶额意味不明“真是可怜啊,独在异乡的小朋友。明天还是少欺负一点吧。”
可在你重置时间后,第二天你该受的磨难一分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