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越到了咒回世界。
很不幸,你是“异类”中的一员。
你兢兢业业学着新语言,做功课,偶尔拔除家附近的小咒灵,小心翼翼地躲避咒术界的浪潮。
虽然人类世界很黑暗,但你拒绝堕入更黑泥的世界,不为别的,纯属惜命。)
你平安度过每一天,凭借卷王的努力考上了东京大学,并且因为精湛的演技将自己混入常人中。
没人发现你的特殊之处。
你按部就班的生活,用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处理一切琐事。
直到,你回母校宣讲。
你看见了接海胆头离开的不良教师。
他也注意到了你,樱花树下浑身咒力的可疑女生。
好吧好吧,没能完全隐藏自己来避免麻烦真是对不起了呢。
你其实在脑海中模拟过很多次相遇的场景,婉拒的话术千锤百炼,语气,语调,停顿时间,态度,笑容弧度都是你在镜子前一次次练习的模样。
你承认在你们疑似眼神交接的那刻心脏骤停,瞳孔紧缩,呼吸困难。
毕竟,想象和现实的冲击可完全不一样。
拒绝一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不良教师怎样才最有效呢?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尽头,这个问题折磨着你,像达摩克利斯剑悬挂在你的头顶,你无法不在意。
你怕极了,你怕自己横尸异国,你怕自己沦为走狗,你怕自己英年早逝,你怕自己辜负父母的培养,你怕,你成为异类,蜗居在深山老林里,不能融入普通人的世界。
所以,该怎么办呢?尤其是那位随性的教师身边恰好有一位富有良知,温柔的“不良少年”。
你开心的笑了。
你抑制住身体颤抖,抿唇大步走上前去打招呼,“您好,有兴趣了解东京大学吗?相信我,考上东京大学是每个家长和孩子的期望。就像我的父母都以此为傲一样。”
你竭尽全力忽视某戴着眼罩的可疑白毛教师的强大存在感,双眼真诚的看着伏黑惠推销。
任性教师兴奋地企图说些什么,但被伏黑惠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他闷声作罢,撇撇嘴,不甘心的瞅你一眼,然后挥挥手,示意没兴趣,阻止你继续靠近的动作。
你借势转移了话头,装出少女羞涩的模样问最强可不可以给你他的电话。
轻易就给了啊,不愧是最强呢。
不枉你含羞带怯,眼波流转的一番表演。
看着臭屁大人带着海胆头远去的背影,你长舒一口气。麻烦解决了,紧张的行为也合理的暗示清楚了。
你转身轻快的离开,没发现神子投来的一瞥,是刺透你的审视。
怀疑也无所谓,相信也无所谓。
毕竟你可是一个传统的学业有成,父母健在,渴望爱情,前途光明的女性,有什么理由让你放弃一切去趟咒术界的浑水呢笑。
况且你的咒力循环已经微弱到近乎于无了,又不是什么天才非要得到不可。
你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在首都找了一份清闲自在的工作。
没办法,消除了咒术界的隐患,压力顿消,你只想躺平,才不想人卷人卷人。
可在一个清闲的午后,躺在榻榻米上,随手拨弄玉兰花的你拨给母亲的电话无人接通,连续两天如此,邻居也联系不上。
你意识到了不对,等你跌跌撞撞赶回家,迎接你的只有一片废墟,被警戒线包围的废墟。
你跪在地上,任由泪水溅起尘埃,无声嘶喊。目之所及是血,刺眼的血,冲击你的视膜网,你屏住呼吸,恍惚间你仿佛回到前世地震中,可惜这次在废墟里的不是气息奄奄的你。
心中的魔鬼讥笑,你的侥幸,逃避害死了你的家人。
恐怖的咒力席卷,你的身后逐渐显现特级咒灵的胚胎。
一只手按住了你的右肩。
抬头,你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蓝,咒灵消散。
相对无言。
良久,他轻声解释这场袭击的主使。
你堵住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发狠地用力。
湛蓝的眼眸里只有平静,这显得你的痛苦像个笑话。
可笑的是你头脑理性的理解他的平静,但你的感性不行,你的感性叫嚣着毁灭一起,尤其是眼前高高在上的救世主。
你要把他拉入地狱。
“我想加入你们,失业人员还有机会吗,五条老师”你似哭似笑的请求,痴痴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爽快的同意了,哪怕你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或许他觉得比起任你折腾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心一些。可最强会在乎一个小喽喽吗,你不明白。
你们心照不宣的略过你的信息来源。
先前的躺平躲懒的退休生活好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