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估计早已累倒。
……
“愉姐,听说最后是他们俩个走到一起了?”
“这不清楚......
哦,看下朋友圈。”
一個人,深夜买醉。
一看就知道那姑娘肯定喝断片了。
“就几个女孩子跑到男生那去喝酒,还喝醉了,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不懂。”
深更半夜,林欢愉在床头睡得正安稳;叶凛然今晚失了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安排到的是行政套房,没有防盗锁的,外面这人拿着房卡唰的一下就能进来。”霎时有个不安稳的念头在脑畔回想。更至午夜一时,门外时而响起轻微的撞击,甚至不知是幻听还是怎么的——有输房门密码锁的窸窣声,不,确切来说是刷完房卡后清脆的提示音。
“不是,这都能死死焊在床上不醒?!!”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死睡的林欢愉,心中满是诧异。
前些日子就不拉着姐妹一起看《门锁》了......外面的窸窣响声仍在持续,似愈演愈烈,叶凛然心中也明晓不能就此束手不管。她轻身翻下了床,将本身就笨重的行李箱轻手轻脚移至门前,后又实在不放心在行李箱旁搬了两把椅抵住房门,同时也保证了她们二人在事件发生时均不会睡得太沉。做完这一切,她又翻身跳上床,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起来,此时她才想着让自己的手机通上电,以备不时之需。
通电以后就只剩开机。室内竟充斥着对床的阵鼾,房门外撞击声时停时起,叶凛然已全然不顾了,试过几回后液晶屏里却只有“电量不足”的冷漠回应。不间断地试,换来的是无限的死机,她迫使自己撑起吊石般的眼皮,试过最后一回,看到熟悉的手机锁屏重新亮起,如释重负一般,随后娴熟地点开了微信——紧急联系人。
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好奇,紧接向宿舍群聊里发送了一条消息:
“姐妹们有听到房门口的响声吗?我希望不是什么瘆人东西。”
片刻。
“想多了我觉得应该不是,我感觉是那个酒店里会四处乱窜的智能机器人吧,听说它会半夜间巡查什么的。”
“那行了......”
“人工智障。”
窗帘半拉,透过半边玻璃窗口仍能察觉电闪雷鸣,紧随其后又是一场雷阵雨。雨势逐时增大,所幸的是门外再无那半夜心惊肉跳的诡异。叶凛然整夜未阖眼,长夜无眠,索性在床头静打起坐,等候至天明。
那人头发松散,衣衫凌乱着艰难起身,揉了揉眼周,“醒了......这么早?”
何止是早起,我叶凛然还通宵等你醒呢。
等林欢愉听完她大半夜里的“艰苦挣扎”,备受震撼。
“你...要不考虑下找个纸片人老公放在床头守护你?要不就是心中有鬼,才弄得你心神不安。”
纸片人那还不简单。
至于男人......如来佛祖够不够格守护着你呢。
叶凛然熬了一宿夜,洗漱这一类小事她早已搞定。待林欢愉慢条斯理拧紧水龙头,便觉着一只手轻放在她右肩。
“你说的是有点道理。呵,不像那某位姓薛的,可能关键时刻他是一点用没有,光顾着缩头乱窜而已。”房间内俩人笑得开怀。一个人,顶过了漫漫无际长夜,虽白日里想起还是有些许后怕,可环绕身边的一切拘束与恐惧,也随之消褪去了。
两年长跑,漫漫长诗,如这漫无边际的黑夜一致。浑浑噩噩地等候着结果如何,不过是最终湮没在地平线下,迎来盈缩之期,永不见日。
这段究竟是真是假早已分辨不清。
扑朔迷离。
心塞,难受,恶心想吐,统找上叶凛然身来,只感到头晕目眩。她成天纠缠着所谓情爱究竟是为何,早知如此还不回头又是为何?
记忆飞速回溯,叶凛然感同身受,自己再度回到了考场门口。
最后一场考试已彻底完结,她同第一批考生走出考场门,可迎接的她是一群陌生到不能再过陌生的沧桑脸庞。烈日下的她已被晒至满面盈汗,忽然发觉自己身旁多了一大束花。蓦然回首,叶先生已在此等候多时,她只是满眼的惊愕。
“来,拿着。考完解放了,带着这花回家放来装点书桌吧。”
“爸真的不用......人家不都是高考完以后再送上花束的么。”
“这不重要,你只需关心你自己。这是我在网上特地挑的新品种冰蓝玫瑰,别人都挑向日葵,可我认为只有蓝花才与你的气质相符。”
已时叶凛然泪珠似夺眶而出。
久而未至的仪式感。两年情感纠缠里她所缺失的,眼前的冰蓝玫瑰还不足以一统囊括。一直以来,仅有父亲才将她视作自己的心尖尖,是所谓真正的心上人。她对这一切领悟得太晚,造就了两年里不可逆的感情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