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君瑞宸以帝王之礼为凤瑞鹰举行了隆重的国葬,国葬结束后对外称病了两日,实则是秘密将他的遗体运送至石屋附近安葬。
君瑞宸屏退左右后,亲手在墓碑上提了字:夫郎瑞鹰之墓。
她去石屋附近采了许多五颜六色的鲜花放于墓碑四周,还亲手编了一个花圈放在墓碑上,她席地坐在墓碑旁,取出早就备好的好酒与两个酒杯,倒满后将其中一杯放在墓碑前,她神色悲痛的拿起另一杯酒温柔的说道:“瑞鹰,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好好喝酒了,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她伤心的一杯杯喝着,直到月亮高高悬起,她才摇摇晃晃的起身望着月亮说道:“瑞鹰,今日的月亮真圆,就像我们初次相遇的那晚。”
那时,他穿着一袭黑衣,手里拿着一把血剑,狼狈不堪在夜里的林子里疯狂的逃着,身上多处被刀划伤正留着血,四五个黑衣杀手很快追上了他,他眼露坚定的拼死抵抗,她瞧他甚是可怜便出手救了他。
她打横抱起虚弱的他,轻声安慰道:“公子,没事了,你撑着点。”
他紧紧抓着她的衣袖满眼不甘心的恳求道:“救我。”
回了王府后,她立马宣了大夫,大夫替他包扎伤口时就算很痛他也只是闭着眼睛皱着眉强忍着,未曾喊出声来,她不禁对他有些钦佩。
养伤期间,他虽对她感激万分,但对于自己的身份与被追杀的原因始终避而不谈,她也不勉强,让他伤好后可自行离去。
两个月后,他的伤彻底好了,他主动来书房见她告诉了他的身份与被追杀的缘由,她顿时有些懊悔自己多管闲事救了一个麻烦,于是想劝他离开:“鹰皇子既然伤好了便离开吧。”
他媚笑着说道:“那怎么行?我还没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我以身相许?”
正在喝茶的她猛地呛了下,急忙委婉拒绝道:“鹰皇子身份贵重,本王怕是高攀不起。”
他故作难过的柔声道:“殿下若是不肯收留我,那我也只能离开了,但我那皇妹眼下定是知道我逃到了贵国,贵国内想必还有皇妹的人在暗中查探我的踪迹,若是我贸然离开被皇妹的人查出是殿下救了我,怕是于两国邦交不利,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想连累殿下。”
他突然走近她,满眼好奇却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轻声问道:“殿下那晚为何身穿夜行衣在林中与人见面啊?”
他的威胁令她有些恼怒,但思虑了片刻后,只能无奈的说道:“本王允你暂住王府,但不可让任何人发现,本王会派人暗中保护你,来日若有机会本王可以助你回国。”
母皇身体不适,她不想因此事让母皇忧心,何况此时让他离开等于让他去送死,他绝不能死在皇瑞国的境内,不能让凤罂国女皇有借机生事的机会,就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说不定将来会用得着。
他高兴的感激道:“多谢殿下,殿下人美心善,不知怎样的男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她正心烦,没心情敷衍他,于是语气不善的冷哼道:“自然不会是鹰皇子这样的。”
他听完后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轻轻笑了笑便走了。
之后一段时日,只要没有别人在,他都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身边,有时强行拉着她一起喝酒,有时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也不打扰她看书写字,她派人暗中保护他的暗卫每日都会跟她汇报他的行踪,只要他安分守己,她也不会过多干涉他的事。
有一日,她想起初见柳紫琰时的情景,便一时兴起为柳紫琰画了一幅美人画,还在画上提了一句诗:一世一双人,比翼浪天涯。
画刚作好,他高兴的拿着酒壶酒杯推门进来找她喝酒,见她在作画便好奇的看了眼,当即神色不悦的问她:“他是谁?”
她不准备回答他,十分爱惜的将画小心的卷起来收好。
他冷哼了声“见色忘友”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她不知自己哪里惹他不快,满脸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我何时见色了?我们何时成朋友了?”
她一直以来都把他当作是借住的客人,虽然他时不时厚着脸皮缠着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相处时间久了,知道他个性如此,只要他不做危害国家的事,便随他了,她也从没将他说的那些话当真过。
刚要走出门的他刚好听到了她的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的当着她的面砸了酒壶酒杯后迅速走了,这让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莫名其妙啊,当真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之后好几日他都再未找过她,没了他这个麻烦的纠缠,她的心情瞬间愉悦轻松了不少,但很快从暗卫那得知他出府了,而且他的轻功不俗,暗卫跟了一段路便跟丢了。
她有些不安的在府里等着暗卫搜寻的消息,一直到傍晚他才姗姗归来,见她在他的房间里等他,当即媚笑的说道:“难得殿下会主动来找我。”
她神色复杂的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