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是我不够好吗?我可以改的。”他紧紧抓着她的说道。
“你很好,但我不值得你如此委屈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守护在你身边。”她委婉的劝说道。
“我明白了。”他松开她的手,强忍着眼泪说道:“那以后我还可以叫你瑞姐姐吗?”
她眼露不忍的答道:“当然可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他微微笑了笑,俯身紧紧抱住她的腰。
“一会儿就好。”他喃喃的说道。
她伸手轻轻抱住他。
见他如此伤心的模样,她的心也跟着十分难受。
她不忍伤害他,却最终还是伤他最深。
她很明白情殇有多难愈,可是她真的不忍心他这么委屈自己,原来伤人的人也会自伤。
那么柳紫琰伤她时也会这么难过吗?
不,那个男人不会,他那么狠心的一个人只怕连半分愧疚都不会有,又岂会难过?
她眼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恨意,抱着他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几分。
他有些吃痛的唤道:“瑞姐姐......”
她猛地回过神,立马松开他:“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胸口隐隐作痛着,他慌忙扶着桌沿,揣着粗气。
瑞姐姐已经不需要他了,他也该离开了。
翌日一早,他与冥裟收拾好行李后没跟众人打声招呼便匆匆出府了。
“我本是一片好心想帮你,没想到反而害你又复发了。”冥裟坐在马车上一脸无语的抱怨道。
“她心里没我,旁人帮再多也不过是徒劳。”他苦笑着说道,“我还有多少时间?”
“不再复发的情况下,至少还有半年。”冥裟如实说道,“如今离开也好,你在山庄好生休养。”
“你也无需多费心,不管将来如何,终归是我甘愿的,一切随缘吧。”他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那可不行,天下没有我解不了毒,越难解越是有挑战性,你等着,我必会找到药引子。”她自信满满的说道。
而君瑞宸得知他与冥裟不告而别后,沉默了许久。
凤瑞鹰一脸吃味的说道:“人家还没走远,你要想追兴许还能追得上。”
古逸霄不告而别倒是正合他意,宸儿是他一个人的,别的男人岂有资格与他分享,算他有自知之明,主动放弃了,也省得他多费心思了。
君瑞宸拿起鱼食,恍若未闻的喂着鱼池里五彩斑斓的鱼儿,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令凤瑞鹰与苏衷都有些费解。
其实自从离开京都起,苏衷便隐隐觉得殿下的心思变得深不可测了,从前她以为自己很了解殿下,可如今她已经看不透了,也许是从前的殿下隐藏得太深,又或许是殿下变了。
这一夜,君瑞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披上风衣出门走走。
如今已经入秋,夜风透着微微的凉意,令她的心也跟着冷了几分。
她经过凉亭的时候见凤瑞鹰一个人坐在那边喝着酒,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你也睡不着吗?”他媚笑着问道。
“怎么喝这么多?”她上前夺去他的酒杯。
他一身酒气的起身紧紧抱住她:“宸儿,如果我们都生于普通人家该多好。”
她温柔的扶他坐下,解下披风为他系上。
“你知道我那二皇妹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吗?”他讽刺的问道。
“自古帝王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轻轻说道。
他非弱者,能将他打败的人必是比他更加果断狠绝之人。
自遇到他后,她从未问过他为何沦落至此,也不曾命人查过他的事,因为身为皇室之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秘密,他如果想说自会告诉她。
随后他第一次向她慢慢说起自己的经历。
他虽生于皇宫,身份比普通人尊贵许多,但因为凤罂国的皇子同样拥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因此自小周围充满着杀机,甚少享受到普通人家的亲情,更多时候还需要踩着兄弟姐妹的尸体才能得到母皇的重视与宠爱,他便是如此成为皇城最尊贵最得宠的大皇子。
可在这无上尊贵的背后藏着的不是母皇对他的偏宠与寄予厚望,而是母皇对二皇妹的疼爱与保护。
母皇将他推上风口浪尖,为二皇妹挡去四面杀机,而自始至终都只顾着风花雪月、不理朝政的二皇妹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朝堂之上,秉承母皇遗诏继承大统。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坐享其成的登上了帝位。
想来也真是可笑,他算计了半生,结果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总有一日他会夺回一切,将她们一个个都死死踩在脚下。
听至此,她突然觉得自己比他幸运许多,至少她的母皇待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