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把别院锁了吧。”
净空走在净成后面,握紧了手里的念珠。
别院还留着一些衙役。
“几位大人辛苦,情况如何了。”净空朝他们行礼,而后叫净成跑去大寮,净悟的水应当差不多烧好了。
“净空师父。”几位衙役回礼,“我们都快走到山林深处了,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不如就到这里吧,几位大人先坐下休息。深山野兽有灵,许是知晓我们的动静,不会再出来了。”
“师父说得也有道理。”
净成脚步快,已经将茶壶搬来。
净空走进摆放佛经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倒扣的陶碗,正好能用上。
师兄弟二人将茶倒得半满,递给几位休息的衙役:“有些烫,大人拿稳。”
“有劳两位师父。”
虽然有些烫,但是入口微甜,暖意从喉间渗透全身。让几位雨夜就在山间奔波的衙役松怠下来。
“对了。”其中一个朝着净空开口,“方才那位姓、姓什么来着?”
“苏。”
“哦对,苏姑娘来过,拿了她自己的东西,本来是想去寻净空师父的,不过她看起来不是很舒服,走出来时还差点摔了,说是有野兔。”
这空荡的路上,哪里来的兔子。衙役想起苏姑娘的神情,本想找人带她下山,但她说只是有些劳累,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既然她那么说了,他们也不勉强。
又是兔子?
净空闻言,若有所思:“多谢大人告知。”
坐着的人又倒了几碗,茶水见底,见几位彻底休息够了,净空起身,收起陶碗,问道:“县令大人可曾说这几间房屋也要搜查?”
衙役摇头。
“几位施主已经不住在这里,那贫僧就先上锁了。”
净空将陶碗放回房里,退出来锁上别院三间房门,将钥匙交给净成。净成庄重地收下,随身放好。
看看太阳,不久后山上寺中会来人了,几位衙役也不久留,告别净空与净成师父,他们要去山下正常巡街了。
“净成,你去宝殿,今日开寺,净悟第一次守殿,我怕他出错,你去看看。”
“等等。”净成还未走远,净空对他道,“你经常与我走动,还是将钥匙交给净悟吧。之后再去藏金阁找我,那兔子是个麻烦,咱们想办法除了......”
然而宝殿香客不多。
净悟站在几人中间,红着脸低声为几人解签。
净成站在角落,看着那些人。虽然他们没看见净明,也对其余的师父依旧敬重,但净成心里还是不舒服,跟师兄抱怨了几次,才让净明少些出现。
净悟可倒好,也来解签了。
香客在场,净成忍着。待到他人离开,才走过去,掏出钥匙递给他:“师兄让我给你的,别院的钥匙。”
净悟接过来,随意问了一句:“你们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那屠家新来的小施主说话怪吓人的,说什么‘寺里不是还有一个吗’,把我和师兄吓了一跳,赶紧回来去看师父。”
净悟手里的钥匙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弯腰,慢慢捡起。
净成还在继续:“我刚才去叫那个新来的捕头,师兄当着我俩的面问的师父。”
“那师父......怎么样呢?”
“当然是很好啊。你这话问的,也想师父出事?”
看着净悟发呆,净成大声道:“喂喂喂,和你说话呐,丢魂了?”
净成直接捶了他一把。
净悟吃痛,落了泪,声音有些哭意:“没、我怎会这么想。”
净成哪成想自己就那么一下,也没很重啊,怎么就哭了,别开脸,换了话:“你什么时候会的净明那一套。”
“哦,只是一些简单的签文。从前净明师兄教过我一些,净空师兄也说我聪慧,只要我不要心怯即可悟得其中禅法。”
净悟起身,心里百转千回,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镇定了些,抬头观察净成来。
从佛法来说,明明是正义老实的长相,或许从外人看来,净成的确是这样,但只有他明白,净成究竟是如何厚此薄彼,而且脑子似乎也不太好。
看不起他,更看不起净明师兄。
只见净悟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他心烦。
聪慧?师父也看重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难怪师兄会什么都不告诉他。
净成心里冷哼,小时候胆小如鼠,都能被死兔子吓到,现在倒好,敢跟他们叫板了。不由得加重了声音:“你少做这些解签的事情,师兄向来不喜,而且如今寺里人不多,你没必要学净明那一套。”
“可、可是,净明师兄,他......”
“不和你说这个了。”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