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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末路,她满眼怜爱,轻柔发吻在了一点白的头顶:“辛苦了。”
马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后半段身体也随之降了下来。
戚澜提气发力,左腿为轴,猛然璇身下马,一脚踹翻了几个傻眼的小兵,又接上一个扫堂腿替崔颂扫翻了几个人,一刀将三四个齐兵扎成了一串。
崔颂居高临下,敌人分在他那边的注意力不多,正好他是个二半吊子,他看着戚澜毫不费力的掀翻一个又一个,第一次认识到近战体术到底可以有多骇人。
戚澜的脚步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一直在向同一个方向转着步子,每一次出击都向那个方向近上几步。
崔颂的马也不行了,马失前蹄踩在一具尸体上,翻滚在地,戚澜伸腿接了他一下,才避免他丧命在无序的踩踏下。
两人背靠背而站,分别应付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
从未磨合过打配合的两人竟出人意料的默契,效率之高令人咋舌,崔颂越打越顺手,反手又替戚澜截下一支暗处射来的短箭。
戚澜惊诧他的进步之快,半是感激的说了句:“哎呦我的好兄弟”
齐军是训练有素的,只是被两人打的乱了一小阵,马上就调整过来,地面上拉开了横七竖八的锁链,密密麻麻无处落脚,戚澜的脚落无可落踩进了两条铁链的缝隙。
前后扯着锁链的士兵立刻向上抬起,又向着前后左右扭曲着,戚澜腿抽不出来,扑倒在地。
崔颂显然更糟,倒下的瞬间,险些没把剑捅进自己胸腔里。
锁链纠缠,筋疲力尽的两人已是困兽之姿。
“孤不明白。”林中一人矜贵的撑着把油纸伞慢条斯理骑着高头大马走出来,是李辅周:“暨北戚家一心扑在边防上,怎么也有闲心管这些闲事了,看来所谓的淡薄远世,也不尽然是真的。”
戚澜的头发被打湿,一缕缕沾在脸上。
她狠笑着,咽了嘴里的血沫,说:“你们不也是?明面上人畜无害,背地里算计着土地兵权,倘若不把你们拦下叫你们进了尧都,我们戚家能活下几口是谁说了算?”
伞下的人影有片刻的愣神,“孤算计你们家的兵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