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了一人一树。
“你怕什么,咱们家虽不及崔家风光,可这暨北二十万铁骑,皆是你的后盾,谁敢给你一点委屈。”浑厚的声音响起,是戚止戈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我不怕。”戚澜撑着栏杆微叹了口气。“时局所迫,不会给家里惹麻烦的。”
“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戚止戈说:“你过去了,不可开罪崔大人。”
“嘁。”戚澜撇了撇嘴:“顶多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我让着他受他的气那不用想。”
“不是。”戚谨戈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在尧都,并没有势力,那边什么风声我们一概不知,崔丞相是敌是友也不知道,要是有人给我们背后捅刀子,我们就只能受着。”
“让我看着他?”戚澜一下来了精神,直起了腰。
“你小点声。”戚平提醒道,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夜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在庭院中穿行,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大声密谋。
“这就好了。”戚澜语调轻松的说:“总算不是太无聊,还有点事情做,还能为暨北出一份力。”
戚平说:“所以你不能和他闹的太僵,尽量……和睦相处。”
“这好说。”戚澜向外走了两步,扬声喊道:“天……”
“小姐。”没等她说完,夜色里歪歪斜斜的冲出一个身影,天青在两人面前站定,月光照亮她惊疑不定的脸,她手上倒提着一只黑猫,咽喉处鲜血早已凝固了。
“哪来的?”戚澜微眯了眼睛。
“刚发现的。”天青吞了下口水:“在您房门上钉着。”
戚澜拔下猫尾上插着的匕首,举在灯下端详了一下,冷笑一声:“尧都的手笔。”
“这下好像没法和睦相处了。”戚澜捻了捻手上沾染的血迹,随口说:“埋了吧。”
天青刚要转身又被她叫住,戚澜想了想,说:“着几个人去尧都散布下消息,就说……”戚澜眼眉挑了挑,眼底盛满了戏谑的笑意:“就说戚家小姐同京中的姑娘一样仰慕崔相已久,不愿他厌恶与否,惟愿生死相随。”
“这次怎么不脑?”戚平颇有兴致的问。
“就算真是他命人做的又怎样。”戚澜漫不经心的说:“我就喜欢这样的,有挑战性,够劲儿。”
戚平被她做作的语气刺激的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抖了一地,竟有些同情起崔公子来。
戚止戈不放心,又补了一句:“要是他有不利于暨北的动作……”
戚澜:“我就杀了他。”
戚止戈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戚澜,她面无表情,眼底却杀机暗涌,不像在开玩笑。
戚澜转过身,风灌进她的衣袖,临风而立,“我不在乎哪一派得利,这方水土养我二十余载,谁于它不利,我就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