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博鸣本来还想听简桥再说两句好听的才换座位,但被他池哥这眼神一看,立刻站起身小声咕哝道:“你这样毫不犹豫抛弃池哥,也不怕他吃醋。”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哈哈哈,池哥有什么好吃醋的,”杨禹炀乐了,“又不是情侣,吃醋这种词可不能乱用。”
刘兆凯附和:“就是,吃醋这种词和我池哥的气质严重不搭,可不兴乱用,好好的兄妹之情被你说得这么肮脏。”
池与温敲打桌面的手指悬在半空,神色淡淡地看向说话的人。
刘兆凯还在就着他池哥和小桥妹妹感天动地的兄妹情发表演讲,回忆往昔,全然没发现王博鸣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惊恐变得了怜悯,最后是满满的心疼。
“小桥你变化可真大啊!”姚钥摸了摸简桥柔顺的卷发,一脸感叹,“没想到你竟然会把头发留这么长。”
以前读书的时候,简桥的头发半长不短的,她总是嫌弃头发长了有诸多麻烦。
简桥一笑,因为她的话也想起了读书时候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不愉快的回忆,但也因为在座的这些人而增添了很多美好的色彩。
简桥:“你来北城怎么都没跟我说!”
跟着母亲出国,简桥唯一还在联系的人就是同桌姚钥,关于池与温好像谈恋爱的说辞也是从姚钥这里听来的,但姚钥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简桥走后,她几乎没再见过池与温。
“我这不是说给你个惊喜么。”姚钥拉着简桥的手,乐呵呵道:“这可是我们时隔多年第一次见面!”
两人虽然一直保持联系,互相分享照片和近况,但见面这还真是第一次,简桥知道姚钥做了记者,一个很符合她性格的职业。
“确实是惊喜,都快成惊吓了!”简桥笑道。
“也是很巧合,”姚钥解释道,“我在北城的第一个采访就是刘兆凯,他是这一届的青年创业家代表,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有点懵了。”
姚钥三言两语把她和这群人之间的渊源说了,在场的人都听笑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年少的玩伴,就这样很突然地,以一种始料未及的方式重逢了。
简桥和姚钥两个都是女孩子,话题一起来就没完没了,从近况到国内外的生活,从大学聊到护肤衣服,其他人见状也不掺和,各聊各的,倒也自得其乐。
“喂,你现在和池哥啥情况啊?”姚钥瞄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别说她作为记者的敏锐,即便换个迟钝的人坐在这里,也能感觉到池与温那好不遮掩的目光,对她们,或者说对简桥的格外关注。
作为唯一一个和简桥保持联系的人,在很早的时候,姚钥就从简桥对池与温的关注中,察觉到她对池与温的心思,她没问,简桥也没主动说,但她们心照不宣。
简桥拨弄了下头发,遮住自己隐隐发烫的耳朵:“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
“卧槽,成了?”简桥没说具体的,但姚钥从她的态度中显然已经明白了很多。
“没有,别乱说。”简桥连忙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控制音量,周围坐着的可都是熟人。
姚钥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道:“姐妹,你这效率也太高了。”
简桥看了眼周遭的人,池与温被叫去了后厨,没什么人关注她们这边,大家都在各聊各的。
“我们出去聊。”
姚钥没再多说,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两人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一起离开了坐席,等到走出众人的视野,姚钥立刻,一秒钟都忍不了的又问了一遍:“你们这是啥情况啊?我看池哥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但刘兆凯他们怎么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说到昨天的事情,简桥还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我们确实是有点进展。”
姚钥一拍手,笑出一排大白牙:“牛掰啊姐妹,进展到哪里了?是不是跟池哥表白了!”
简桥摸了摸鼻子:“表白已经是挺早的事情了,昨天……”
“昨天咋了?池哥回应你了,还是说已经牵手拥抱了?”姚钥迫不及待地追问。
“咳咳……”简桥咳了咳,“我们亲了。”
“亲……亲了??”姚钥一脸懵逼,纵使是见多识广,她也没想到过会是这个发展,“亲哪儿了?”
简桥少有地表现出羞赧,姚钥立刻就懂了:“好家伙进展神速啊,所以你俩现在是……情侣了?准备啥时候和刘兆凯他们说?”
简桥连忙摆手:“还不是,就……昨天池哥问我,能不能认真地再喜欢他一次,其实我不确定他这算不算回应。”
说到这,简桥又有些后悔,为什么昨天自己没有问明白,现在想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那你直接问啊,问他什么意思,直白点!”姚钥啧啧两声,左右看看,压低声笑道:“所以,咱池哥亲起来如何,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