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商队慢慢地行走在荒沙大漠之中,枯树矗立在沙堆里犹如荒漠的战士,昆虫在烈日的侵袭下缩进了沙堆,热浪席卷大漠之上,骆驼的脚印一次又一次的被掩盖。
红衣女子带着面纱坐在骆驼上,手上的银铃随着颠簸不断发出响声,最后面的车厢,男人们抽着烟草,斜靠在麻袋吐出云雾,“这个妖女还挺靠谱,只是以后可嫁不出去喽,那个男的施舍她做个妾以后还能看家。”
“只可惜还戴了面纱,不过功夫了得。”低笑几声,擦了擦头上的汗,被烈日烘烤的乏力疲倦仍不能烟消云散,额头渗出的汗水,很快又被蒸发干,白色的头巾遮挡着阳光的照射。
骆驼的前进速度也因为烈日的照射,速度越发减慢。
合作的商队往往是由波斯人和汉人联合组成的,驼峰上挂着沉甸甸的货物,里面都是西域盛产的玉石和香料,绿色的眼珠看着女生的身影,盈盈素腰,长发如瀑,“我认为女人也能有自己的事业,来,喝点水,别丢了货物。”
男人身披袈裟,向众人行礼,“施主们,我去外看看路程。”
男人们理了理衣服,虔诚一拜,“悟桐大师请”,离帷帐近的人拉开为悟桐让行。
“师叔,这些人表面敬重佛道,却仍然食肉抽烟,真是没有礼貌。”一旁的小僧人埋怨道。
“这是他们的道,奔波之人,自然有他们的方式,我们对万物应当宽容以待,这才称为佛道。”悟桐摇了摇头,慢步走向领路的红衣女子,“施主,请问还有多久可以到达目的地。”
红衣女子睁开眸子看着询问的人,原来镖车还能有和尚吗,眼前人相貌俊朗,整个人温润如玉,眉眼间尽是属于佛家的怜悯,嘴唇因干燥的环境中也干涩。她从腰中的口袋里掏出地图,“大概两日就到了,大师,黄沙之中还是要多喝水。”打开的白伞也向三人倾了倾,眼睛弯弯的,“师父们还是要去要一批白色布巾遮阳,若是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怠慢了你们,我来教训他们。”
“多谢施主提醒,贫僧法号悟桐,这是我的两位师侄,常念,常慧,施主尊姓大名。”三位皆合十对红衣女子施礼。
“我叫夏秋冬,见师父只是偶尔在车厢做休整,路途中多是步行,这是何故?”夏秋冬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贴在一起合十,别扭的回了一礼。
对于夏秋冬的问题,悟桐耐心的解释道,“此行虽然路途险阻,对于贫僧等人更是一种修行,与商队结伴而行,只是因为商队中有人向我请教佛经。若是有人真心提问,贫僧定会耐心解答。”
“原来是这般,法师高德令人敬佩。”夏秋冬不痛不痒的夸赞,对于佛道,她只是粗略了解到他们不杀生,不吃荤,点点头继续前进。“不过法师倒是聪明人,这黄沙中多是劫匪,若是你们没有商队保护,那你们的财物可都被抢走了,他们可听不懂什么人无善恶。”
“若强盗截去骆驼,便少了一些人受害,况且他们并没有伤及性命。”常慧解释道。
“一看你们两个就还小,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停止,人总是贪心不足的,劫走你们的骆驼,也会有别人被打劫的,这黄沙里的白骨可不在少数,他们用劫来的宝物换来的财富。可是那些人呢,就要被惩罚,那他们又谁来为他们开脱。你们只是武力深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那那些普通百姓呢,如果是个女子呢,那他们的下场更惨了。”夏秋冬不如和尚善良,冷笑着开口。
夏秋冬言辞转厉,咄咄逼人般开口,“若是这大漠如此安全,定不会有无数的运镖人埋葬在这无名之地,也不是强盗掠劫你们就不会抢劫他人,这不是行善度人,你们这是放虎归山。”
常慧闻言摇了摇头,皱起眉说,“女施主,你此言不妥,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劫匪他,罪不该死。”
夏秋冬讥笑一声,“是,刀剑没有刺在你们身上,自然是不会疼的,你看看路途的白骨,那些强盗不该死,那这些被残害的人就该死了吗?”
常慧辩解道,“小僧不是这个意思。”
夏秋冬将伞放回原来的位置,常慧还欲再言,悟桐叫住了他,对他轻轻摇了头,常慧便禁了声。
悟桐看着夏秋冬,垂眸沉思,此女聪慧却性情略有薄凉,他开口问道,“若是施主,又该如何去做?”
夏秋冬听后耸了耸肩,“杀死就好了,无论我是护镖人还是杀手还是百姓,一旦他侵犯到我了,我有权利保护我自己不是吗?”
常念闻言一惊,只听得见夏秋冬语气里没有杀意,只有平静,但这份平淡才让人心惊,人命在她眼里,难道视如草芥吗?
夏秋冬喝了口水,开口,“或许你们会觉得我言重了,又或是认为我把这人命看得如沙子一般,可是我们百姓的命呢,我屠过一个寨子,寨子只有恶徒十余人,可就那被囚禁的少女就有四十余人,还有二十名已经怀了孕的遗孀,那土坑底下二十多的死尸又有什么错呢,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听此回答,发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