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伴也是多一分保障。”玊常明觉察金缺神情中的微妙,也开口劝到。
有林安、宁甘棠、玊常明三个人众口相邀,金缺能怎么办,只好认命地跟着四人上路。
不过他闭口不谈和林暮遇认识的经过,拖拉着步子,逐渐就成了队伍里排在最后的一个,比垫后的宁甘棠走得还要慢,一身璀璨的金光好似通得主人的心思似的,渐渐变得灰暗。
林安将金缺时不时偷瞄一下林暮遇的小眼神尽收眼底,晶亮的眼珠子咕噜一转,她小跑着追上了林暮遇。
虽然金缺的死缠烂打于她来说不痛不痒,但她一向睚眦必报,且考虑到金缺此妖的性子过于活跃,她得捏一个金缺的命门来把控这只豹子。
眼前林暮遇送来的这个,刚刚好。
“师父师父,你认识金缺吗?”她特意放开了嗓门,清甜的声音大到金缺可以清楚听清她问出的每一个字。
金缺豹躯一震。
“嗯。”林暮遇观察着脚下的植物,漫不经心回到。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和我一样,是从山上来的吗?”宁甘棠刚刚一招推己及人,林安掌握了十成十。
八卦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宁甘棠和玊常明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并默契地有意挡住了金缺试图前去阻止的步伐。
林暮遇接着淡淡回复:“他是我的病人。”
“病人?”林安故作疑惑,往后瞥了眼着急的金缺,见那人死活冲不过来,在宁甘棠和玊常明身后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语气更是天真,“金缺生病了吗?”
林暮遇没有立刻答复,他突然驻足蹲下,自一眼望去仿佛都只是普通绿草的草坪中挑出了一根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绿草,收入了药匣。
“不是,是受伤,已经好了。”他站起身继续走。
“是什么伤啊,严重吗?”林安追问。
本来已经懒得出声的林暮遇余光扫过满脸纯真无害的林安,不知为何,他不受控制地停下了步履,侧目定定注视了一会儿。
凝视着那张白湛的脸蛋,与安枉逸几乎一模一样白皙的肤色,他的呼吸不由一滞。
也许是林安的肤色像是能令人吐真言的毒药,很快,林暮遇罕见地有一答一,道来了在场除了金缺以外其他人都好奇的经过。
捕捉到三言两语的故事马上要进入令人耻笑的阶段,金缺心急如焚。
他顾不上其他,果断使了个低阶的传送符,闪到林安身后,在林暮遇说出口的一瞬间,捂住了林安的耳朵。
林安没多注意盯梢金缺,不幸错过了最为精彩的部分。
倒是宁甘棠和玊常明两个人听得明明白白、完完整整。
一贯神色冰冷的宁甘棠笑了。
玊常明忍耐着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走至金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却雪上加霜:“噗……金道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来回看着两个按捺不住笑意的人和面如死灰的金缺,唯一没听见的林安的眸底转瞬即逝一抹戏弄。
她两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质问已经很可怜的金缺:“我们不是朋友吗?”
她小嘴一撅,实则并未生气但故作生气的眼眸内氤氲起了溟濛的水光,把宁甘棠看得心一紧。
见不得林安受半点儿委屈的宁甘棠无情地一把推开了无从应对的金缺,金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金缺很惨,但是是他自愿上的贼船,惹上了林安,他还会更惨。
宁甘棠一字不漏地复述了林安错过的部分,还人为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把从林暮遇嘴中出来的简短故事讲述得抑扬顿挫,更为精彩。
几年前金缺正值青春叛逆,惹是生非的程度不光是搞些令人人头大又讨厌的恶作剧,还如是个人见人嫌的恶霸一般,一个兴起,就跑蟒蛇一族的洞穴里烧光了人家褪下的蛇皮。
哪想洞里四通八达,洞中不止是成堆的新蛇皮,金缺那一把火,还不慎误烧死了临近洞里新生的一窝小蛇。
蛇族暴怒,他被恼怒的蛇群追杀,马上就能逃脱之际,蟒蛇王一个猛冲,大口一张,狠狠咬了他最脆弱的毛绒球。
金缺奋起反抗,好不容易才让蟒蛇王松口,但逃脱之后,毛绒球已经连根断裂,就剩点皮毛还连着,情况岌岌可危。
要不是林暮遇那会儿正好在玄武境四处走荡,恐怕如今金缺就真如其名,缺了点不能缺少的东西。
更让金缺难堪的是,林暮遇不仅帮金缺治好了濒死的毛绒球,还在金缺康复后开了一贴助于毛绒球生机勃勃的药方。
玄武境境主担心会后继无望,强行按着这不听话的皮崽子把药方喝了半年之久,令金缺貌似不行的传闻在坊间传开。
若现今去玄武境问起金缺,还会有人谈笑着提起这玄武境人尽皆知的“不行”。
谁还没有个不知天高地阔的年岁,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