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季盛斐把这归结于温酒和他结婚了他依旧不习惯的原因中。
季盛斐微微皱眉,“什么都可以。”
温酒:“……”人类真的好麻烦好矛盾。
进了房,季盛斐把温酒放到床上趴着,他说,“裤子脱了我看看。”
温酒没动,和季盛斐瞪着眼。
“?”季盛斐不解,“为什么不脱?”
温酒说,“因为我们狐狸的尾巴骨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季盛斐不懂温酒在说什么黑话,而且他是个大直男,也没有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去。
他表情严肃,“我先给你看看屁股严不严重,江医生来还有一会儿。”
温酒扭捏,“撞到的不是屁股,是尾骨。”
季盛斐还是不解,他皱眉,“所以你疼得厉害,需要我帮忙脱吗?”
人类没有这种隐私意识真的不太好,温酒暗暗叹气,然后艰难地脱掉了裤子趴着。
温酒皮肤白,被撞到的地方青肿了好大一块,格外显眼,看起来十分严重。
季盛斐皱起眉,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就听见温酒细细的哀叫声。
“季爷,很疼,你别碰。”
季盛斐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干,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有点严重,我让管家把药箱送上来,我给你涂点药。”
被季盛斐摸了一下伤处,尾巴突然躁动着想要出来,所以人类真的不知道尾巴骨对狐狸来说有多重要!温酒竭力忍住了才转过头来看着季盛斐。
“季爷,还要江医生来看吗?”温酒问,“可以不用江医生来了吗?我不想被别人看见我这里……”
季盛斐自动把这句话理解成别人不可以看,但是他可以看。
明着不能说所以来暗地说了吗?季盛斐一边想一边说,“还是需要江医生看看,如果太严重了可能这几天都尽量别下地了。”
温酒表情一垮。
季盛斐说,“江医生是医生,我们在她眼里都是一块人体组织,不用太害羞。”
温酒震惊,“江医生是女孩子?”
季盛斐颔首,“是女性。”
温酒整个人陷入呆滞,就算在江医生眼里他就是块木头,那江医生也是女孩。
讳疾忌医的温酒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季爷,要不你还是把我丢出去吧。”温酒哭着说。
季盛斐:“……”
江医生来得很快,她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走起路来都带风。
她给温酒检查之后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季爷给他喷的药再喷几天,还有这个药膏也要抹,一天三次,这几天就别做什么大动作了。”
季盛斐看了一眼把脑袋都埋进被子,连床都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气息的温酒,说,“好。”
“季爷把药放我房间吧。”温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那个地方你看不见不方便。”季盛斐声音十分自若,“不用感到害羞。”
温酒窒息,他慢慢探出脑袋,看着季盛斐。季盛斐表情依旧严肃,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江医生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季盛斐是出了名的冷淡和古板,对别人这种态度她还是第一次见,因此不免多看了温酒两眼。
“不害羞不害羞,很方便得很方便。”
温酒一边说一边撑起身子准备转头去看,视线落在被子上时他一顿,突然就想起来江医生和季盛斐还在,又讪讪地趴好。
江医生没忍住笑了一下,她说,“不用紧张,想看就看,我是医生,什么情况都见过,你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温酒捂脸,问题他都知道,但是就是忍不住地觉得害臊。
“好了,也没什么事了。”江医生收好东西说,“季爷,那我就先走了。”
季盛斐嗯了一声。
江医生跟着金管家下楼,正好碰上季霆郁从外面回来。
“江医生怎么来了?”季霆郁问。
“温先生不小心撞到了茶几,江医生来看看。”金管家回答。
“严重吗?”季霆郁心底一紧,声音也不免染上几分担忧和着急。
“休息几天就好了。”江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那金管家送江医生出去吧,我去看看。”季霆郁说完就准备上楼。
“季爷在呢。”江医生探究地看着季霆郁,“季少,这位温先生是什么人啊?”
一听季盛斐在,季霆郁脚步一顿,脸上的焦急渐渐褪去,脑子冷却下来。
他看向江医生,淡淡的说,“是舅舅的结婚对象。”
江医生愕然了一瞬。
“我还有事,就不陪江医生说了。”季霆郁转身离开。
江医生看着季霆郁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又摇头,这是季家的家事,家事跟她这个家庭医生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