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晃拿符纸鸟的手很稳,她的表情同样很稳。在符纸一道是她拿捏得极其熟稔的,以前同道长辈也是夸赞她在这一道上可谓是天才。
当然,赵晃以为是别人奉承她师尊的。
符纸鸟则被孤零零地放置在人合拢坐着的桌面中央。
裴蓓蓓等人看完符纸鸟所视一切后,她们发觉这事或许跟那尸体有很大关系。
“尸体动了?难道是魔族的炼尸之术。”
“很明显,关城主还隐瞒了很多事情。他手底下的人不可能不将这一异故告诉他,而今天我们出去探查的时候却没有听到这件事情,只有可能是他按下去了。”
周丽媛平常少言,可平常拿主意的就是她和裴蓓蓓。
周丽媛指尖点了那符纸鸟尾部那抹血迹,道出了不同寻常之处。
“赵晃师妹,请你盯住那个尸体。我们可能要在这儿待上一些时日了。”……
赵晃被指派了任务,她拱手表示竭力而为。
赵晃听她们的计划,几个人准备明天去找关城主问问详细情况。
他们聊了很久,深夜才各自回了房。
全身酸痛,赵晃以前不端着架子的,可能是以前学堂先生出自凡人地界的王朝,她跟着学了一些贵族礼节,再加穿透了腹部的原因,一时便不想着改了。
就是端久了这做派,赵晃的肩膀异常不爽落。
她抬起手臂卸发髻,解开了绕在金簪的发带。
赵晃的发带一松,金属撞地声,发丝缭绕腰间,她拿着梳子放在铜镜前面。
赵晃拿起铜镜左脸照了右脸照,摆弄了镜子好半天,“砰”地一声砸在了客栈专门备着的桌子上。
赵晃以手盖头,发泄怒气地连续跺了几脚。
她现在惫懒得很,眼一睁那看似普通的铜镜出现了波动。
阴冷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赵晃身体一僵。
“何事?”
赵晃啊嗯了几声,冷嗤声简直是撩开她的脸皮狠狠地打过去。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赵晃直接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干你何事!”声音不仅冷还硬梆梆,他的眼睛就刮了她上下一遍。
别的红眼对花傀叶儡是有求必应,和声和气的,他这是什么死德行啊!!!
赵晃要被气死了,她在书里也没有看到这么叛逆的红眼,偏偏还让她碰上了。
赵晃撑手托脸颊,发丝落在脸颊上跟他道,“我这不是在历练嘛!在一座城里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的任务是听我传令,其他的事没有吩咐就不别当自己命多就去管。”
赵晃听多了他的哔哔赖赖,心里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你说,我算魔族吗?那些魔族见了我,他们会杀了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赵晃自己先没耐心了吹了灯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了雨,水道里的水涨了出来,她穿了高蹬的鞋子避免湿了长袜。
她出了院子,一个白衣女子撑着一把素伞走在花道上。
赵晃的心被捏紧了,白衣女人如那清冷的雪,画眉雪肤,红唇乌发,眼神一落在女子的身上便移不开了。
在这又阴又黑的狭窄院落那个人又透又亮,档次上升了不少。
这白衣女子莲步轻移,许是看见了角落站的一人,她轻轻颔首离开。
赵晃沉默得久了,伞掉在了地上,急气攻心捂着胸口扶住墙角。
赵晃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她心里一直默念着那个女子的名字。
一切的因缘际会,赵晃真切地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就明白了。
明之忧,这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雨水落在头上,畅快淋漓地痛快,赵晃一抬眼看到一个青衣布衫的青年站在她的面前。
别在头顶的竹竿子哇叽哇叽地乱叫,赵晃耳朵听得发晕。
他的步伐很轻,她靠在墙壁手抠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一只手被人截了去,头顶是画着一截凌厉的竹枝的伞面。
她恍惚了一下,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雨水模糊了眼前的人,
“你是谁?”
赵晃眼睫沾着水珠,耳边是嘀嗒的水声。
这音似山上风,吹了她满身狼藉。
“问药宗,许画醉,姑娘可听得。”
约双十年华的女子着一身黑色齐胸襦裙,雨水落满了全身,贴出了她匀称的身姿。
赵晃听不清了,好似倒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赵晃一睁眼,布衫男人手指贴着自己的手腕在把什么。
赵晃抽了手,四处往外望,药罐咕噜噜地叫。
外面的雨滴答滴地下,赵晃被子下的脚卷曲起来,她不好意思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