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芜瞬间冷了脸,美艳绝伦的脸上布满寒霜,气场全开的大公主带来的压迫感实在令人心颤。
她站直身子,一步一步逼近莲雀:
“堂堂火王族的公主,现在沦落到成为赏罚司的走狗了?心野了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莲雀抿紧唇,如果她从始至终都是火王族高高在上的公主,那她必然是高傲冷漠不识疾苦,可她偏偏在以玩乐心态入了赏罚司后,见识到了太多世间的参差,并蒂双莲同根而生却性质相斥,哥哥是天地初生的暴虐邪恶之火,可她却是第一朵纯洁神圣之火,她最大的天赋能力其实并不是战斗,而是净化。她的本性与哥哥截然不同,她对这个世界怀着最大的善意与仁慈,若说以前在哥哥的羽翼下还未完全激发本性,赏罚司这三百年的历练正将她的心态完全立在了“守护者”的位置上,她挂念哥哥不错,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容忍哥哥做下的恶。
那些被强占为奴隶的生灵,又有谁生来便应该遭受这些痛苦?
可她却也知道,这些话根本说服不了莲芜。
“白鬼涯在这里,你带不走莲鸩。”
莲芜怒急反笑,“这么说你要当我们火王族的叛徒了?”
莲雀此时却毫不退缩,清澈的杏眸燃起两团火焰:“莲芜,莲鸩在乱域罪行累累,他逃不脱的。”
莲芜眼底结满冰霜,她轻哼一声:“我知道你的决定了,莲雀,你可知我火行一族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莲雀一怔,“什么意思?”
莲芜却并不再多做解释,只沉声道:“既然你选择站在赏罚司的立场,今日我不可能让你带走莲鸩。”
莲雀还欲再说什么,莲芜却已是鞭如蛇影朝她攻击了过来。
莲雀满腹疑惑的飞身而退,此时结界早已被击碎,两人瞬息间便已交手数个回合,莲雀虽然在赏罚司内极强的队长,可她毕竟年幼,在三位火王族中实力却是最弱,她根本不是不知活了几万年的莲芜的对手。
有汗意从额角渗出,手上的动作也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此时,一柄如朝阳般锐利的剑芒毫不留情的朝莲芜劈去,那剑气实在太强,莲芜瞬间被击退数米,好在被她带来的男人接入怀中,嘴里却依然被震得吐出一口鲜血。
她皱着眉看去,却是白鬼涯手执赤金刃,挡在了莲雀身前——尘土废墟中,那强大的鬼族如身披华服的恶兽,将她那族中小妹全须全尾的护在了身后。
“阻碍赏罚司公务者,死!”毫不留情的审判声响起。
白鬼涯毫无预兆的抬手挥刀,巨大剑影呈毁天灭地之势朝那两人攻去,莲芜身侧的男人却是动了,眼底燃烧着强烈战意,飞身抽刀猛地迎向这一击。
剧烈的空间波顺着两刀相触而生,莲雀飞身朝一侧躲去以免收到波及,可她却是惊讶万分,这男人是谁?怎么能挡住白鬼涯一击?
“禹锡流,你要与我赏罚司为敌吗?”冷漠的质问响起,是白鬼涯的声音。
禹锡流?莲雀看向正与白鬼涯对峙的男人,心底不由恍然:金行王族二兄弟里的大兄,也是如今金行一族的族长,攻击力在五行王族里是绝对的榜首,可她分明记得金行王族在千年前与赏罚司订下合作协议,如今禹锡流正是赏罚司所辖无尽海监牢的掌事者。
“白鬼涯,无关其他,我只想寻你一战。”
什么疯子!
莲雀眼角一抽,无语的看着半空中激烈对峙的两人,终于算是大概弄清现在的情况了:莲芜似乎与禹锡流有些暧昧情愫,但禹锡流却是想借莲芜这个契机来找白鬼涯战斗。
好一个妾有情,郎却满脑子另一个郎!
白鬼涯目光无甚变化,只冷漠的看着禹锡流,他也并不多言,只单手执刀横于胸前,四周天色突兀的暗了下来,万道婴儿臂粗的雷电从昏沉的天际瞬间连接至刀锋,白鬼涯桃花眼淬冰,一个闪身带着万丈雷电毫不留情的朝禹锡流劈斩而去,那毁天灭地的气息看的莲雀一阵心悸,可那禹锡流却在这样恐怖恐怖的压力下毫不露怯,反倒是双眼涌现出更强的战意,提刀便迎了上去。
那两人在半空中斗得正酣,可莲雀却再顾不上细看,她更在意莲芜刚才说的话。
不远处莲芜却已勉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竟是冲到半空中要加入战局以二对一,可还没等她接近,已经被禹锡流给挡在一边了。
莲雀瞧着这一幕暗暗腹诽,这种战斗狂怎么可能让别人破坏他与对手厮杀的绝妙时刻。可如今她却有更重要的事情,也管不了那两人,找准一个空隙小心避开战局,一个窜身到莲芜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小姑姑,你之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族已到生死存亡时刻?”
莲芜身形一顿,倒也不急着掺和战局停了下来,眼含深意的盯她看了一会儿,旋即一笑:“莲鸩如今在你的灵魂境内?”
“是。”
莲芜双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