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上了舞裙和舞鞋,用我妈在信里写的咒语把头发简单地盘了起来,然后美美地在镜子和画像前转了一圈。
“好看!”画像由衷地说,“我真好看!”
我也对着她笑:“是吧,我真好看!”
自己夸自己也能让我很开心!
估计是在箱子里憋了太久,而且面对的又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自己”,画像对着我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怎么突然买了新衣服?你要去参加什么重要活动吗?我看到你还买了化妆品,我以前上班上学的时候从来不化妆,只有特别重要的时候才化。是毕业典礼?还是去约会?”
“我要和西弗勒斯一起参加圣诞舞会,说不定还要一起跳舞。”我没有隐瞒,“如果顺利的话,我看看能不能再舞会上表白!”
画像发出了非常、非常响亮的声音:“哇啊——!!!你要和西弗勒斯一起参加舞会!还要表白!哇!!!简直就像同人文一样,好牛逼啊!你比绝大多数同人文女主角都牛逼了!你俩可是青梅竹马,水到渠成!”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接受自己的赞美:“嘿嘿……还没到水到渠成那步呢……”
画像叭叭地鼓动我,给我信心:“那就只差那一步!咱们至少不能让自己后悔,对不对?就算他不喜欢你,至少你也轰轰烈烈过一把了!努力,奋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就要像是三强赛的赫敏一样,惊艳全场!上辈子上学的时候咱们没有这个经历,这辈子一定要补齐!虽然校花算不上,但是也要在西弗勒斯心里留下惊艳的印象!”
没错!
不愧是我自己的画像,说出的都是我的心声!
就算失败又怎么样?只要不留遗憾就好了!
我的确是害怕表白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但如果一直憋在心里以至于错过,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绝不让自己后悔!
“我觉得我可能没有电影里的艾玛·沃特森漂亮。”我摸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我觉得也应该是一个中等偏上的长相,或许能打8分。”
画像大声说:“给自己打分没有意义,魅力是不能量化的,只要西弗勒斯觉得你好看不就行了嘛?反正我觉得我很好看,比上辈子好看,上辈子咱们还戴眼镜呢,上学的时候背大书包把背都压驼了。克劳奇家的遗传这么好,你就当自己是性转大提提,拥有恶魔般的美貌!”
我喷了:“什么性转大提提,恶魔般的……我还跟你说过《好兆头》?!”
画像:“我还知道我没看到《好兆头2》就死了。”
我妥协:“好吧,好吧,看来你真是我的完美备份,完美到连……”
哦,等一下。
一个奇异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我张了张嘴,忽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绝妙至极的点子。
“哎,我。”我忽然切回了中文,“你能帮我个忙吗?”
画像也自然地改用中文:“啥事儿?”
“我想拜托你去校长办公室的画像里转一转,找个机会,把《哈利波特》的故事给邓布利多讲一遍。”
画像看着我,不对称的双眼忽然像是月牙一样弯了起来。
“你要搞剧透,是吧?”她开怀地边大笑边拍手,“好,好,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这可是绝密的大任务啊,我保证完成!我保证把每个细节都告诉他,包括乌姆里奇的粉红色对襟开衫毛衣!”
我:“……呃,行,只要不耽误你把魂器之类的重要情报给出去就行。”
“我需不需要做点伪装?”画像凑近了画布,语气异常兴奋,“毕竟,你看,咱们两个几乎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邓布利多不可能认不出来。你给我准备一点道具呗?”
这倒是很容易。
我又支起一幅画布,在画像的建议下,我画了一个大大的、几乎填满了所有画布空间的衣柜。画完之后,我在画布喷涂了魔法药水,将它和我的画像并列着挂到了我的床边墙上,这个位置可以用我的四柱床幔帐正好遮住,而我自己在床铺上的时候又能看到,位置很棒。
画像蹦跶着走进了旁边的画布,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件纯黑色的带兜帽长袍,还有一副只露出眼睛的面具。画像将长袍套在了她的衣服外面,盖住了最明显的金发,戴上面具遮住脸庞,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瓶喷罐,对着她自己的喉咙“呲——”地喷了一下。
“氦气变声!”她用小黄人一样变得尖细可爱的声音说,“啦啦啦,芭娜娜!”
我要被自己的画像聪明可爱到昏倒。
哦不对,她就是我自己,所以我自己也是这么聪明可爱吗?
“我要去完成任务了!”画像对我敬了一个礼,用的是标准的少先队队员礼,“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我们都是——”
我赶紧打断她:“那是儿童团的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