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差点被我扑得向后栽下去。
他艰难地用手臂阻挡住我的前扑,两只手攥住我的两只前爪,低声喝道:“别激动!”
我用两条后腿支撑着自己,前爪被斯内普抓住,对着他暴露出柔软的肚皮,满心疑惑。
咦,为什么?
我不激动呀?
我只是很开心!
我依旧大力摇晃着尾巴,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我认为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
“当啷”
哦,我刚才叼在嘴里的魔杖掉下去了。
斯内普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被我溅上了一串水珠,黑暗中,我不太能看得清他的脸,只能看到水珠的星点反光,还有他的声音:“你能变回人的样子吗?”
人?
我稍歪了歪头,思索了一番。
哦,对,我要试试能不能变回人形,要是一直固定在动物形态的话那就出大事了。
我虽然被一些动物本能影响,但理智还在。于是我晃晃前爪,示意斯内普松开。他松手之后,我四爪重新站立在地板上,回忆起变回人形的方法。
在脑海中清晰地想象自己人形的样子……想象……想象……
我原地旋转起来,骨骼与血肉瞬间完成了重新组合,那些清晰的气味和声音离我远去,我感觉到自己聪明的大脑又占领智商的高地了。
重新睁开眼,我吸了吸鼻子,在开口前却先打了个喷嚏。
“哈啾!”
我用手背擦了擦脸,结果我发现我的手背是湿的,脸也是湿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是湿的。水珠顺着我长袍的衣角在地上滴落成一滩小池子,在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一阵猛烈的痒意袭来,我不禁接二连三地开始:
“哈啾!哈啾!哈——啊——哈啾!”
我这一串喷嚏打得头昏脑涨,感觉鼻涕都要下来了,无比狼狈。
斯内普挥动魔杖,他念了一句什么咒语,很快我就感觉身上稍稍暖和了一些,丝丝缕缕的水汽从我身上散逸而出,我逐渐感觉到自己变得干爽,但衣服皮肤还是有些潮乎乎的。
我感激地对着斯内普笑,还有点水珠顺着我的脸往下滴,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成功啦!”
斯内普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水,说:“我看到了。”
我:“但我没看到!”
斯内普:………………
我向前一步,湿漉漉地凑近斯内普,无比期待地问:“你给我说说,我的阿尼马格斯究竟是什么样的呀?”
斯内普抿着嘴慢慢叹了口气,他转动眼睛,看了一眼地面,提醒:“魔杖。”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我的魔杖刚才被我松口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长凳里侧。我连忙蹲下来,伸长手臂努力去够。
够魔杖的时候,我觉得稍微有点怪异,就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一样。
少了什么呢?
我直起身,用已经脏兮兮湿漉漉的袍子擦了擦魔杖,然后又期待地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木着脸,言语简洁地形容道:“你是狗,金颜色的狗,和你头发的颜色差不多。”
我揪起自己的一撮头发绕在指头尖儿,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还有呢,还有呢?我的体型是大还是小啊?身上有什么特征?品种是什么?”
“体型不算大,但是也不小,看起来是一只年纪不大的中型犬。”斯内普比划了一下高度,“身上的特征……没什么很明显的特征。耳朵是耷拉下来的,棕色眼睛,身上是金色和白色的被毛,尾巴很大。”
说到最后,他顿了顿,判断:“我觉得你是边境牧羊犬。”
我倒吸一口气:
“边牧!”
“我是边牧!”
我湿漉漉地蹦了起来,喜形于色:“我是最聪明的狗勾!”
斯内普的评价是:“从你刚才的行为里我可没看出来。”
我无视了他的吐槽,开心得只想摇尾巴。
……摇尾巴。
咦我尾巴呢?!
小尾!小尾你去哪里了?!
我低头扭身去看自己的屁股,但是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像是一只笨蛋柴犬一样开始追着自己的屁股转圈,努力寻找陪伴我十二年的尾巴:“小尾!小尾!小尾呢,我的小尾!”
斯内普站在原地看我转圈圈,在一通无望的寻找后,我震惊地抬头看向他,而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似乎异常严肃。
“你在找什么?”他问。
我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脑子里甚至没怎么思考,脱口而出:“我的尾巴不见了!”
不需要斯内普发问,我就攥起拳头,非常认真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只有我爸爸妈妈,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