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我还要接着再背,忽然间,从我们身后传来一身隐隐的嚎叫。
“嗷呜——————”
是狼嚎。
斯内普猛地停住脚步,他抽出魔杖,警觉地指向我们身后原本的方向:“什么?”
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看了一眼打人柳,忽然揪住斯内普的袖子,往城堡的方向扯:“走吧,今天是月圆之夜,可能是禁林里的狼人变身了。”
斯内普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抿紧嘴唇,我们加快了脚步,而我也顺势松开了揪着他袖子的手。
我的尾巴悄悄夹了起来。
直到来到城堡前,我和斯内普才一齐松了口气。我们迅速从大门门缝里溜了进去,斯内普显然早就侦查好了地点,对我低声说:“跟我来。”
我俩悄悄地爬上楼梯,来到了四楼的一条走廊,找了一间教室钻了进去。
月光从窗户内洒了进来,我凑到窗户前,尾巴左右晃晃。斯内普从这间教室的储藏柜里把坩埚抱了出来,我回过头,看得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坩埚的?”
“因为这就是我今天白天提前放在这里的坩埚。”斯内普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究竟是你要练阿尼马格斯还是我要练?到目前为止,好像很多东西都是我来准备的。”
我一溜小跑地凑了过去,笑嘻嘻地夸他:“因为你靠谱嘛,你做事有计划又严谨,还有行动力,特别有责任感,你真的太棒啦,西弗勒斯!”
斯内普把两瓶露水拿出来,然后向我摊开手掌:“别的材料呢?”
我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鬼脸天蛾的蛹。曼德拉草的叶子……稍等。”
他默不作声地从坩埚里摸出一个稍大一些的广口瓶,我拿着广口瓶背过身去,把我嘴里这片终于含满一个月的曼德拉草叶子吐了出来,然后有点尴尬地开始往里吐口水。
为了尽快分泌唾沫,我在脑子里想了一大堆很酸的东西。我觉得我现在就是“望梅止渴”里头的曹操下属小兵,拼命开动脑筋,能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青梅不用说,还有我上辈子吃过的爆酸的柠檬糖,酸猕猴桃,酸橙子……
我花了大概两分钟才用唾沫把叶子淹没。
在把透明广口瓶递给斯内普的时候,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尾巴僵硬地缠在我的大腿根部。但是我的表面上十分镇定,看起来毫无变化:“我弄完了。”
斯内普瞄我一眼,他忽然笑了一下,接过瓶子,示意:“还有头发。”
我赶紧拔了一根头发递给他。
斯内普在月光下开始调配魔药。我盯着他往广口瓶里放入露水,鬼脸天蛾蛹,还有我的头发。几样东西加进去之后,他稍微晃了晃瓶子,用一定的手法让液体们混合均匀,这期间他一直小心保持着让瓶子暴露在月光之下,手很稳。
“这算完成了吗?”我小声问他。
“完成了。”斯内普说,“接下来就是找一个直到今年夏天第一个暴风雨之夜都不会有人造访的安静黑暗的地方了。你有什么地方可供选择吗?”
我想了想,小心地提议:“……有求必应屋?”
斯内普皱起眉头:“那是什么地方?”
我的尾巴摆摆,语气昂扬起来:“我带你去!”
斯内普把瓶子扣在坩埚里保持黑暗环境,他还对坩埚用了几个应该是隔音的咒语,我在一旁看得很是崇拜。我感觉斯内普就像原著里的赫敏一样,又靠谱又博学,总是知道各种各样实用的小咒语,而且他俩偶尔也会有点相同的嘴损。
——罗纳德,你只有一茶匙的感情!
我们走上台阶,来到八楼。我压低声音,对斯内普说:“找一下巨怪跳舞的那个挂毯。”
我俩在每条走廊都走了走,很快就发现了那副挂毯。我在挂毯对面空白墙边来回走了三趟,低声缓慢又清晰地说:
“我要一个只属于我和西弗勒斯用来摆放魔药的隔音房间……我要一个只属于我和西弗勒斯用来摆放魔药的隔音房间……我要一个只属于我和西弗勒斯用来摆放魔药的隔音房间……”
三遍之后,斯内普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感叹:“哦。”
我抬起头,空白墙壁滚动着重新组合砖块,形成了一面带着门把手的门。
走吧。我愉快地用手势比划。
有求必应屋为我提供的这个房间并不大,只有一个大柜子,没有窗户。
斯内普来到柜子前,他先把倒扣坩埚中的药水放到柜子密封的抽屉里去,轻轻合上抽屉之后,他继续用了好几个隔音咒语。
为了避免人声影响,我们蹑手蹑脚地退到房门口,关上灯,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斯内普问。
我胡编了几句:“我在我家哪本书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