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光光,可几年的行为处事隐约能窥探些表里不一的迹象。至于再往深细究,就与这醉仙楼背后的老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一切未水落石出前,孟桑榆的安全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这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心中所想为防暴露,狄非顽只敢小声嘀咕,却也在暗暗谋划着等孟源之死告破后,他死都要换个差事清闲两日。
“哑巴女,你……”
狄非顽刚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他想要叫人商量接下来的应对之法,抬头一看惊觉,孟桑榆一路向东而去,这会儿已快走到了城外。
他疾步快跑跟了上去,好不容易将人追上,就见对方并未放缓脚步,反倒几欲急速。
“你有东西忘了带?”
狄非顽疑惑不解。
孟桑榆摇头呀摇头。
狄非顽还在猜其他的可能性,可一个想法猛然控制了他的整个思绪。
“站住!”
听到命令,孟桑榆迅速站正,眼睛却满怀催促地盯着他。
再不走快点儿,晚上就赶不回店子湾了!
狄非顽:……
完了,早上来时他骗人只说帮个忙,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个连环计。
“我觉得吧……醉仙楼挺好。”
狄非顽心虚地做着暗示,他希望有人可以听懂。
孟桑榆当然看明白了。
你不是说只待一会儿,其他的事交给你吗?
狄非顽点头,“我全程没让你开一次尊口。”
孟桑榆急了:可我答应了要帮忙到户了解情况的!
“可你也在契约上按了手印不是?”
狄非顽扯着一抹讪笑道。
孟桑榆把心一横,打算继续往回赶。
“你知道的,我为了你的事好不容易才查到莲花楼,你若不陪着,我可就孤身一人入虎穴了,到时候功亏一篑,县老爷骂我怎么办?”
狄非顽放低身份,语气里满是好商量。
孟桑榆看了眼假哭也不知挤出几滴眼里的人,冷哼一声,果断拉开两人距离。
“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见人吃硬不吃软,狄非顽也懒得再装,他立在原地,双手环胸,漫不经心陈述着事实。
“反正我要在楼里待上数月,到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仇家找上门,有人可别怪我救人不及时。也对,人家有青梅竹马保护着,不需要我这孤家寡人的情哥哥。”
……
醉仙楼外堂
“今日咱要讲的故事分上下两篇,我朝百姓皆知,城中五大部分,居中着帝王宫也;城西以药剂闻名,撑头者乃是再世神医齐消齐公子;城南以富贵压人,相传城南季家的家底莫说是将四城买下,就连犄角旮旯里都铺满金砖还能富可敌国;城北百姓多向善,终日受灵崖寺无禅大师教诲。而今日这上篇故事则是城东怪事——乱花渐欲神明现,相传五百年前……”
高台之上,讲书先生借由城中布局引出故事开端,其声音渐缓骤高,引人入胜,在滔滔不绝间听得买票而来的百姓恍如身临其境。
孟桑榆坐在距离看台最远的一张桌上,可关于世间竟真存有树皮人身神仙的描述却愿奔赴“千里”在耳中与她相会。
等到故事讲完,她还意犹未尽。
“哪儿来的神仙,若真有人长成这样,早就被打死了。”
狄非顽也将故事听了半场,在听见神仙是人假装却仍受百姓爱戴时不由嗤笑,还不忘戳破着孟桑榆的胡思乱想。
对神不敬,小心神仙半夜抓你!
生气于狄非顽的言行,孟桑榆连对地“呸”了三声,防止神仙怪罪于她。
狄非顽见此掩嘴一笑,等人闹完了脾气,才重新拾起话题道:“我刚打听了,明后两日会有人对你进行考察,到时候你申请将我一同带进去。”
能行吗?
孟桑榆迟疑,她不想冒险,更不想被牵连。
“不想查明孟源死因,想成日活在担惊受怕中?”
狄非顽根本不给人留后路。
孟桑榆无力反驳,撑着脑袋都开始郁上心头,病怏怏的。
“楼里有个规矩小册子,晚上我教你学。”
“嗯。”
“我没在身边的时候你小心点,有危险记得先跑。”
“哦。”
狄非顽苦口婆心的交代着所能注意到的一切,孟桑榆有问必答,真真听进去多少没人知道。
恰逢说书人的声音再次盘旋于整个外堂上空,下半场的故事也即将好戏开场。
孟桑榆本就心不在焉的思绪彻底拉不回来,偷瞄高台的动作也愈发不加掩饰,无奈狄非顽只能放过彼此。
“刚才说到的地下鬼城,据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