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就去买点儿纸回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二屠看着前面刚走出没二里地又返回的主子,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干着急。
走在前面的王帆虎不以为然,警告地瞥了一眼,道:“你去叫人!”
“是——”
二屠认命,长叹一声停在近在咫尺的土屋前就准备敲门。
与他们离开时的大门敞开不同,此时房门正紧紧关闭着。门外插销未动,想必应是屋里人关的吧。
“少……少爷?”
二屠有些结巴,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不知听见了什么响动又让他刻意压低了声线,招呼着主子赶快轻步上前。
王帆虎不明所以,踏出了一步。
驻足凝视了下紧闭的屋门,他有模有样地俯身贴耳,听起屋里的动静。
“死哑巴!看你今个往哪逃!”
杀气腾腾的男人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厚实的门板间隙透出。
闷闷的,可像极了魔音贯耳。
屋外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呐喊:大事不妙!
“谁!”
屋内,男子捉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从角落飞出来的石块不但打乱了他的行动,其中一块不偏不倚还砸在了额间,瞬间鲜血顺着眉骨滑落。
男子强忍着两眼发昏的疼痛,恶狠狠地望着突然破窗而入的两人,定睛一看,不忍冷笑出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小少爷。”
翻窗落地,王帆虎第一时间扶起摔倒的孟桑榆。
见孟桑榆一有靠山,就想反扑的架势,赶忙招呼着二屠把人拦住,至于他自己则是上前一步,亘在了水火不容的两人之间。
“你认得我?”
刚光顾救人没来得及注意,王帆虎冷静之后开始细细端详了男人面容一番。
他总觉得眼前男人面熟,可当下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王小少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的自是寻常。”
男人并未打算自报家门,他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暗中将腰间的匕首抽出,身上恐吓人的气焰也未削减分毫。
他开始一步步朝着对面三人靠近。
王帆虎见势不对,抄起手边的木凳就朝着对方命门砸去。
二屠趁机拉着孟桑榆往外逃。
“吱呀——”
只听一声响动,老旧的木门被从外面打开。
门外一群刚还有说有笑的人在看清楚了屋内乱七八糟的状况后纷纷交流着视线,却又闭口不言。
“老五,怎么回事?”
门外领头的人率先开了口。
一听声音,屋内男人忙不跌扑了过去,跪下禀告的同时身上的一股杀气也随之散去。
“孟二爷,我是奉您之命前来给哑巴女派送些口粮,这不是看天气刚刚转暖,想着再多送给她几枚鸡蛋补补身子,谁曾想……”
话到嘴边似有难言之隐,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孟二爷,得到点头示意后,方才难为情道:“谁曾想哑巴女会错了意,将您对她的好错当成了小人对她的男女之情。小的也没想到哑巴女会在解释不清后突然扑向小的,还想夺匕首,逼着小的从了她。”
说着,男人将匕首呈上,抬手之间露出了不知何时划伤的手臂。因着侧开了身子,房屋一角放着的几枚红鸡蛋也完整无疑暴露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随即,一片沉寂过后围观的村民间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小娘养的杂碎!”
还想按兵不动,听个前因后果的王帆虎直接破口大骂,要不是二屠死命拦着,他非得请在场众人当场吃个席不可。
“王小少爷,您可是拦着哑巴女后她还要往我这边扑的呀,您亲眼看见,可得给小的作证啊!”
男人先发制人,扑到了王帆虎脚边,祈求清白。
“小爷连你个狗玩意儿是谁都不知道,谁他娘的帮你证明!”
王帆虎自然不认,挣脱束缚,跳起脚来就想打人。
二屠见拦不住,索性趴在少爷耳边小心提醒,“这男人怕是孟公子带来的人。”
“孟?”
听到这个字,王帆虎脑子里松垮的线瞬间绷紧,回头看着门外表面和善的孟二公子,不由发出一声冷嗤。
“孟源,我就说你怎么好心到这儿来呢,感情你是等着给我下套是吧?”
“王小公子此言差矣,我孟某人想当村长可是正途,到时候接到县上的任命也是光明正大。”
与王帆虎的一点就炸不同,孟源始终保持着一副富家公子的姿态,摇着折扇,姿态傲然地说着话题重点,“只是这孟五的确是我的人,你要维护哑巴女,我自然也要维护自己人!”
“维护个屁,就你这手下长的歪瓜裂枣样,掉进牛粪,苍蝇都